&esp;&esp;“肉长我身上。”

&esp;&esp;“你要真想好了，就不是一天一个决定。

你在逼自己，这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esp;&esp;许连雅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是他不肯留下来，这回我再去岂不是拿孩子当筹码要挟他。”

&esp;&esp;“谁让他造孽啊，不能他一个人爽了，恶果都你来承担。”

&esp;&esp;许连雅越辩越无理，站了起来，“你要没空，我自己去。”

&esp;&esp;“哎——”

这还杠上了，冯一茹叫住她，“想想你

&esp;&esp;许连雅一早挂了主任号，看病人有点多，叫了号还得在门口排队等下。

&esp;&esp;前面第一个，流产后两个月没来月经，主任说：“这个得重视。

没来月经都感觉自己不像个女人，像我现在，在自己老公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

不要笑，你说是吧。

我给你开点药……你要是吃了一周后还没来，你还得来找我。”

&esp;&esp;“要是来了呢？”

&esp;&esp;主任道：“要是来了就是好事啊！”

&esp;&esp;许连雅：“……”

&esp;&esp;第二个，主任问：“以前流过几胎了？”

&esp;&esp;病号扭扭捏捏：“……流过一胎。”

&esp;&esp;“这胎也确定不要了？”

&esp;&esp;“……嗯。”

&esp;&esp;“哎哟，”

主任皱起来的脸像风干的水果，“我求求你不要再让我杀人了……”

&esp;&esp;病号更不知所措了。

&esp;&esp;许连雅：“……”

&esp;&esp;后头挤进一个鼻梁冒汗的男人，肩上挂着一个女式单肩包，手里抱着叠整齐的病号服，捉住了清一色女人队伍的所有注意力。

&esp;&esp;“医生……让她换上衣服就行了吗？”

&esp;&esp;主任抬头，视线从老式眼镜上方飘出来，手往隔壁指了指，“嗯，换好让她在手术室等着就好了。”

&esp;&esp;男人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esp;&esp;许连雅这才注意到走廊尽头房间上的铭牌，人流手术室，光线不足让整扇门笼上阴郁的暗色。

&esp;&esp;她的脊背爬上莫名的凉气，再悄悄蔓延到指尖。

&esp;&esp;主任又给刚才的病号叮嘱了什么，许连雅没听清。

&esp;&esp;下一个拿着报告给主任看，主任说等等，我先看了叫号的。

&esp;&esp;“许连雅——许连雅来了没有？”

&esp;&esp;许连雅从混沌里清醒，鬼使神差没吱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