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了邹芸庭，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证明雷毅的生死。

&esp;&esp;许连雅像捞救命稻草般寻找同伴，仿佛相信的人多了，这也便成了事实。

&esp;&esp;反之亦然。

&esp;&esp;她一直把赵晋扬的存在当做他们三人间的秘密，不敢贸然问邹芸庭。

&esp;&esp;许连雅说：“庭姨，我得找人商量一下。”

&esp;&esp;得了邹芸庭的应允，许连雅进了观察室的小房间，掩上门。

&esp;&esp;她拨下赵晋扬的电话。

&esp;&esp;“快接啊……”

&esp;&esp;心里催促着，嘴上喃喃出来也不自知。

&esp;&esp;“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esp;&esp;只有单调的女声嘲笑般地回应她。

&esp;&esp;许连雅重拨，以往她从来不会叨扰对方，原则性地。

这会却再顾不及，仿佛转机会在一瞬后出现。

&esp;&esp;三次，相同的提示，一句句消磨掉最后的希冀。

&esp;&esp;等电话挂掉，许连雅感觉脑子里那根支柱，也在这一霎轰然倒地。

&esp;&esp;……

&esp;&esp;再按下另外一串号码，许连雅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不已。

&esp;&esp;她握住拿手机那只手的手腕，力量都是自己的，她没感觉到多少缓解。

&esp;&esp;“喂？”

那头接电话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什么事？”

&esp;&esp;“妈……”

&esp;&esp;电话削弱了她的战栗，那边的杂音也混淆了她的语气，许彤还是没好气地说：“有事就说啊，我这边还忙着呢。”

&esp;&esp;有人在旁边叫“许主任”

的。

&esp;&esp;“妈，你有空过来这边吗？”

&esp;&esp;许彤登时不悦，“都跟你说了，想让我见你那什么男朋友，没可能，想也不用——”

&esp;&esp;“是爸爸的事。”

&esp;&esp;那头瞬时静了。

&esp;&esp;“爸爸可能不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

&esp;&esp;许彤乘次日早晨的飞机赶来了。

&esp;&esp;这种不真实感从昨天见到邹芸庭开始，到见到许彤也没有片刻缓解，像坠入梦里，许连雅无法控制自主意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