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连雅和他约了见面的地点，挂了电话。

&esp;&esp;姜扬说：“有点事，先走了。”

&esp;&esp;梁正从报纸里抬头，嗯了一声。

&esp;&esp;瞧他神色有异，姜扬逗他：“干什么，舍不得我啊。”

&esp;&esp;“……”

梁正显然跟他打不成平手，只能低头直翻报纸。

&esp;&esp;“我是羡慕你。”

梁正在心里头说，也只能在心里头说。

&esp;&esp;姜扬如若安慰他，必会先撕开自己的伤口，告诉他还有比他更惨的自己。

最后将会演变成互舔伤口，这偏离他设想的轨道，断然不是他想要的。

&esp;&esp;姜扬骑摩托回去路上，又把梁正的问题思考一遍，结果依旧惘然。

&esp;&esp;他喜欢她吗？

&esp;&esp;那废话。

这个女人独立直爽，让男人觉得省事，可又不禁想让她多点事。

&esp;&esp;他爱她吗？

&esp;&esp;可能有一点点。

这个女人不动声色的善意，于看惯血色和贪婪的他像一场春雨，洗涤他，滋润他。

&esp;&esp;姜扬把她代入伴侣的位置，觉得这样下去似乎也未尝不可。

&esp;&esp;虽然他说过“我爱你”

，清醒如她必然不放心头，更不会在情变时将之作为感情证据。

&esp;&esp;如果还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他一定会先和她坦白，他的过去，他的谎言。

&esp;&esp;也许也是走向岔路的时候。

&esp;&esp;

&esp;&esp;周启军就住在姜扬对面的城中村，只隔一条马路。

&esp;&esp;“他以前有没有像这样子旷工的？”

姜扬问许连雅。

&esp;&esp;“没有。”

许连雅摇头，不由自主地拉他的手，姜扬低头瞄了眼，纵然他们有过更亲密的关系，这样在街头牵手还是头一回，日光之下，有被见证之感。

他第一反应是警觉地看看四周，做完才觉小题大做。

他轻轻扣上那纤细的手指。

&esp;&esp;“他来我这一年多，一直都准时上班，请假也会告知我。”

许连雅和他穿过马路，“像这样子还是头一回。”

&esp;&esp;“他最近有什么反常表现吗？”

&esp;&esp;许连雅回想片刻，“好像没有。

他虽然没有夏玥那么勤快和心细，但比较擅长跟人打交道，最近寄售的两只虎斑也是他帮忙转出去的，进货什么的一般我也会带上他。

至于下了班怎样，我很少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