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连雅对这片不熟，夜里也看不太清周遭，只从偶尔的路牌上辨认出大致方向。

&esp;&esp;姜扬没设导航，专心开着车。

许连雅不时看他，较之以往目光大胆了许多，宛若无形的小手轻抚目力所及的每一寸身体。

&esp;&esp;姜扬会抽空回她一眼，“看什么呢。”

&esp;&esp;“不给啊。”

&esp;&esp;“不敢啊。”

&esp;&esp;许连雅垂眼而笑，手肘搭在窗沿上，轻轻咬了咬食指第二关节，像琢磨着如果吃干抹净眼前的俘虏。

&esp;&esp;许连雅构想的海边是绵延成线的沙滩和泛着泡沫的海浪，车子去往的方向渐渐和想象背离。

&esp;&esp;车子驶进一个小渔村，水泥路两旁是低矮的楼房，借着车头灯的光可以看见晾晒的渔网。

姜扬让她降下车窗，许连雅闻到一股越来越浓的海腥味。

&esp;&esp;姜扬把车停在一家大排档对面，锁好方向盘。

&esp;&esp;天空呈现浓重的深蓝色，四周夏虫不知疲倦地啾唧。

&esp;&esp;“能喝酒么？”

姜扬问。

&esp;&esp;许连雅点了点头。

&esp;&esp;姜扬让她在外头等着，进大排档不一会提了一个塑料箱出来。

&esp;&esp;“这什么？”

&esp;&esp;姜扬拖着她的手，“酒。”

&esp;&esp;“那么多。”

&esp;&esp;姜扬挑眉，“怕了？”

&esp;&esp;许连雅轻轻哼了一声，“我们要去哪？”

&esp;&esp;“出海。”

姜扬简单地说。

&esp;&esp;许连雅盯着他的侧脸，姜扬点点头，“我找了一条小船。”

&esp;&esp;“你开么？”

&esp;&esp;“难道你还想有别人在？”

&esp;&esp;许连雅笑了，“你还会开船。”

&esp;&esp;姜扬说：“翻不了。”

&esp;&esp;他胳膊挨了一巴掌，许连雅呸了一声，“不吉利。”

&esp;&esp;“好，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