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楚昭昭的指路，司机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巷子口。

&esp;&esp;楚昭昭说：“我就在这里下吧，巷子太窄，不好倒车。”

&esp;&esp;前面的巷子确实很窄，又黑又长，昏暗的路灯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是多年前的老住宅，不似高档小区灯火通明，路上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esp;&esp;不过楚昭昭已经习惯了，她下车后再次说了声谢谢，然后疾步往巷子里去。

&esp;&esp;刚走几步，楚昭昭似乎又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

她寻声回头，看见穆际云下了车正朝她走来。

&esp;&esp;楚昭昭：“……”

&esp;&esp;“我送你进去。”

穆际云平淡地说。

&esp;&esp;见楚昭昭愣着，他说：“都送你到这儿了，你再假惺惺地拒绝就叫矫情知道吗？”

&esp;&esp;楚昭昭：“……”

&esp;&esp;其实她并没有假惺惺来着，她是真情实感地想拒绝。

&esp;&esp;两人在巷子里走着，脚步一轻一重，高低两道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esp;&esp;一阵风吹来，楚昭昭打了个喷嚏，紧接着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

&esp;&esp;楚昭昭刚想说话，穆际云就把下文给堵住：“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还给我。”

&esp;&esp;楚昭昭：“……”

&esp;&esp;我现在就想还给你来着。

&esp;&esp;楚昭昭只管埋头走路，穆际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要不是有脚步声，这两个人安静地完全可以融入夜色。

&esp;&esp;忽然，穆际云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里一扯。

&esp;&esp;楚昭昭吓了一跳，重心不稳，眼看着要往穆际云身上靠的时候他又躲开，双手稳稳扶助她。

&esp;&esp;“走路看路，那么大一个水坑你想洗脚吗？”

&esp;&esp;“哦……我没看到。”

楚昭昭站稳了，脚步却越来越急。

&esp;&esp;今天这条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还不到家。

&esp;&esp;“你这性格，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工作？”

穆际云边走边问。

&esp;&esp;还没等楚昭昭回答，他又自问自答：“哦，你说过你很缺钱。

小小年纪，缺什么钱？”

&esp;&esp;“家里有人生病。”

楚昭昭说。

&esp;&esp;“什么病？”

&esp;&esp;“血友病。”

&esp;&esp;穆际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东华医院的刘昌医生是国内治疗血友病最好的专家。”

&esp;&esp;“嗯，知道。”

楚昭昭说，“找过了，但是他太忙，近两年都安排不了会诊。”

&esp;&esp;说完，她又低声嘀咕：“穆先生连这个都知道。”

&esp;&esp;穆际云听到了她的嘀咕，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