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蔚迷惑：“什么？”

&esp;&esp;“算了。”

黎隶叹口气。

估计是知道什么，但是为了不让他伤心，故意不说吧。

&esp;&esp;这孩子总是这么体贴。

&esp;&esp;“朕记得命题，那不小心重合了，问题就大了。

若有重合，肯定会临场换题的。

&esp;&esp;不只是凌蔚，其他考官也会留意模拟题的事。

&esp;&esp;今年运气很好，模拟题中，并无他们拟定的题目。

凌蔚看了经义的模拟题，和他出的题重合度也不高。

&esp;&esp;大家松了口气，凌蔚也松了口气，以为汉王并没有发大招的时候，几份书单引起了他的注意。

&esp;&esp;他派去假装考试的人，某天在小巷中被人拉住，推荐“最佳参考书单”

。

&esp;&esp;那“最佳参考书单”

是好几家店铺出售的科举参考书单，看似彼此之间并无联系，之前也有小商贩出售这些假消息蒙人，凌蔚的家仆也没在意。

&esp;&esp;不过那天他阴差阳错，想着本来就要买几份书单回去给凌蔚抽查，就按照那小贩的意思，在那几家店购买了那几份书单。

&esp;&esp;凌蔚记忆力多好啊，他一扫那几份书单，就觉得眼熟。

&esp;&esp;若是单单一份书单，其实并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esp;&esp;虽然参考书和他出题有重合，但四书五经本来就那么多本，虽然注释五花八门，但根据往年考官喜好，还是能猜出其中可能考到的版本。

只一份书单的话，虽然有猜中的，但数量太少，并没什么关系。

&esp;&esp;但这几份书单合起来，凌蔚就发现，自己出的第一套题中，所有的参考书都在上面不说，连推荐的重点段落重点语句都全中。

&esp;&esp;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esp;&esp;他便由派人专门打听这件事，发现“推荐书单”

这种事虽然常见，但多是商家自己搞的噱头，像这样推荐的书单分布到好几家店铺，店铺之间彼此并无关系，是比较少见的。

&esp;&esp;凌蔚又探知到，那些商铺之间彼此真的没有太大关系，若要说联合起来，绝无可能。

&esp;&esp;这件事表面上十分正常，手段十分隐秘。

然而，但正是这份“隐秘”

，才是最不正常的。

&esp;&esp;毫无关联也绝无可能合作的店铺，怎么可能推出一份共同的“书单”

？这一份推荐书单目录，小贩们是从何得知的？

&esp;&esp;凌蔚顺藤摸瓜，从一小贩口中得知，他们果然是受人所托，去卖这一份“推荐书单”

，那人还自称是某位有名望的读书人的家仆，那些书单是他推荐给他的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