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

厉岁寒看了眼，要给他捏过来扔掉。

&esp;&esp;陶灼避开他的动作，捉住厉岁寒的手认真低下头，把这片小破萝卜花套在他的小拇指上。

&esp;&esp;“刚才看见就想跟你说像不像戒指，”

陶灼看着这不伦不类的萝卜花戒指直乐，握着厉岁寒的手腕晃晃，“你手太大了，无名指都套不下。”

&esp;&esp;

&esp;&esp;厉岁寒看着这朵萝卜花戒指，又看了好一会儿陶灼，问：“这是要跟我求婚么？”

&esp;&esp;“求。”

陶灼笑着歪歪头看他，“嫁么？”

&esp;&esp;厉岁寒碰碰他的脸，把目光挪到陶灼翘起来的嘴角上，突然说：“想亲你。”

&esp;&esp;陶灼撅着嘴就凑过来。

&esp;&esp;“不了。”

厉岁寒竖着根食指把他抵开，冷静地说，“你刚吐过。”

&esp;&esp;“你真是全宇宙最真实的人。”

陶灼笑得眼花，歪七扭八地靠着洗手池朝厉岁寒张开手，“那抱抱。”

&esp;&esp;厉岁寒温柔而有力地把他捞进怀里，吻吻他的发顶，陶灼舒服地闭闭眼，叹了口气。

&esp;&esp;对于不会喝酒的人，白酒的劲儿是吐过以后才冲上来的。

陶灼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去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在座椅上晕了刚叽，小鸡啄米。

&esp;&esp;老爸都看不下去了，跟老妈说了一声，让厉岁寒先带他回去歇着，留在这儿吃不了饭也帮不上忙。

&esp;&esp;陶灼昏昏沉沉地任由摆布，被厉岁寒拉开车门塞进副驾，他扒着车门框回头看着，大脑根本无意识，却张张嘴喊了声爸妈，恍恍惚惚地说：“对不起。”

&esp;&esp;老妈愣愣，和老爸一起看着陶灼，又看看厉岁寒，笑着把陶灼推进去坐稳：“跟你爹一样，喝两口就发神经。

行了走吧，小厉开车慢点儿，啊。”

&esp;&esp;陶灼上车就仰着脸睡，回到家里又吐了一波，把中午吃的那点儿东西彻底吐干净，他终于安稳了。

&esp;&esp;在床上一觉睡到晚上九十点，他梦都没做一个。

睡醒后，头疼得像被打了一闷棍。

&esp;&esp;床头柜上有厉岁寒给他倒的水，陶灼端着边喝边晃出去，厉岁寒听见声音，也正从书房出来，问他：“醒了？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