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没睡啊？”

陶灼轻声问。

&esp;&esp;“酝酿到一半，感觉有人偷摸我。”

厉岁寒没有动，搂着陶灼闭着眼说。

&esp;&esp;“……你就会在这方面不要脸，从来就不能想点儿有用的。”

陶灼胡乱搓他的头发。

&esp;&esp;厉岁寒任他揉搓，搭在陶灼腰上的手轻拍了拍，像在哄小孩，随口“嗯”

了声，问：“你在想什么？”

&esp;&esp;“我刚才在想，这个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主动把烦心事说出来吧。”

陶灼说着，又揪了一下厉岁寒的耳朵。

&esp;&esp;厉岁寒拍他腰的手停下来，陶灼没像之前一样试探着继续追问，反过来学着厉岁寒刚才的动作，拍拍他的背。

&esp;&esp;厉岁寒将陶灼往怀里又搂了搂，毫无预兆地说：“想知道我和黎洋为什么分手么？”

&esp;&esp;“啊？”

陶灼在黑暗里睁圆了眼睛。

&esp;&esp;不得了，这回诈出个大的！

&esp;&esp;这还是厉岁寒

&esp;&esp;他的反应太直接了，厉岁寒看他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没忍住笑了笑。

他枕着手臂半靠半坐，曲起一条腿给陶灼倚着，另一条腿长长的伸直，斟酌着这个话题的切入口。

&esp;&esp;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即将开口，陶灼有心等厉岁寒主动，但他实在太好奇了，有关厉岁寒和黎洋，他想知道的何止是分手？

&esp;&esp;他半提问半引导地问：“你们在一起多久？”

&esp;&esp;厉岁寒想了想，说：“断断续续有五年吧。”

&esp;&esp;哦，五年。

&esp;&esp;陶灼先在心里对这个已经很漫长的数字撇了撇嘴，算算时间，他说：“那不就是你大二去给我当家教的时候？”

&esp;&esp;没等厉岁寒回答，他立马又将重点放到“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