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扔那儿了。

你怎么了？”

厉岁寒疑惑地打量他。

&esp;&esp;“肺炎，说是跟非典差不多，今天刚爆出来，我没来及买口罩。”

陶灼看着不远处有两个戴口罩的年轻人走过去，顿时又引燃了他的紧张感。

&esp;&esp;他看着厉岁寒没遮没挡的脸，简直比他刚才自己在车上还慌，屏住呼吸又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把厉岁寒的围巾拉高，胡乱缠了他满脸。

&esp;&esp;厉岁寒刚才看到了肺炎的新闻，等陶灼时还听到有人在讨论，但是都没太当回事，充其量当作腮腺炎或手足口病，还发生在外省。

&esp;&esp;他放任陶灼给他缠了个乱七八糟，围巾挡住他的半张脸，他弯着眼睛看陶灼，“哦”

了一声：“怕我传染你？”

&esp;&esp;“……是怕我传染你。”

陶灼给厉岁寒绑完就又退开一步，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强调严重性，“武汉都死好几个了。”

&esp;&esp;厉岁寒的目光顿了顿，凝视着陶灼：“你怎么了？”

&esp;&esp;陶灼没有隐瞒，把昨天跟卓晴晴“相亲”

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厉岁寒。

&esp;&esp;厉岁寒听了个大概就打断他，牵起陶灼的手“嗯”

一声，说：“先回家。”

&esp;&esp;陶灼要躲，厉岁寒没松开，还直接将他的手揣进了大衣口袋里。

&esp;&esp;“有人看我了！”

陶灼一边心跳一边要抓狂。

&esp;&esp;厉岁寒无所谓地笑起来，用死的人了，还怕被看？”

&esp;&esp;陶灼惨叫：“……你不要诅咒我！”

&esp;&esp;回家的路上被厉岁寒的态度影响，陶灼也从刚才那种自我恐吓的状态里跳了出来，回到市区他看来看去，街上的氛围都没什么变化，戴口罩的人一路上也没碰见多少，还基本都是挂在下巴上的年轻人，所谓的新冠似乎只在网络上沸腾。

&esp;&esp;他跟厉岁寒保持着偷地雷的造型说说笑笑，陶灼还假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最后几天要怎么过。

&esp;&esp;经过小区外的药房时，他们顺路进去买口罩，店员小妹除了脸上戴了层口罩，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厉岁寒要一包医用外科口罩，她说没有医用外科只有普通外科，厉岁寒说都行，陶灼还要了一大袋板蓝根，小妹麻利地给他们拿了。

&esp;&esp;直到他们转身往外走时，又进来一个大男孩儿买口罩，小妹一脸麻木地说：“没了，最后一包刚卖掉，去别家吧。”

&esp;&esp;“我就是从路口那家过来的，一包都没了？”

那个男孩很不爽地说。

&esp;&esp;“一张都没了。”

小妹摆摆手。

&esp;&esp;陶灼和厉岁寒对视一眼，陶灼不由自主，又一次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