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乱七八糟的！

&esp;&esp;陶灼暗骂自己，心口怦怦跳。

&esp;&esp;“天天看你有一笔没一笔的，你毕设想画什么，定了么？”

厉岁寒跟他说话。

&esp;&esp;“不知道，想了几个主题，都没什么头绪。”

陶灼心不在焉地回答。

&esp;&esp;厉岁寒弹弹烟灰，又问：“指导老师选的谁？”

&esp;&esp;“郭胖子。”

陶灼说。

&esp;&esp;“他不错，”

厉岁寒“嗯”

了声，“脑子不僵，思路也开放，有几个拿奖的作品可以看看。”

&esp;&esp;“我也觉得他的东西都挺随性的。”

陶灼咬了口冰棒，在嘴里嘎啦嘎啦地嚼，脑子里完全不知道郭胖子有过什么作品。

&esp;&esp;“好好琢磨琢磨，既然学了这个，不管兴趣大不大，该做的东西还是多上点儿心，没坏处。”

厉岁寒，把陶灼的脚挪开，放个抱枕让他垫着。

&esp;&esp;陶灼见他要起身，心里不想让他走，脑子都还没想，脚已经重新抬过去，踩住厉岁寒的大腿。

&esp;&esp;“又不疼了？”

厉岁寒弹他一下，“挪开，我去洗手。”

&esp;&esp;“厉岁寒，”

陶灼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再谈恋爱了？”

&esp;&esp;厉岁寒抬眼看他，陶灼指尖一下下揪着抱枕，眼睛在烛光里透出很亮的潮湿感。

&esp;&esp;“不谈当然是还不想谈。”

厉岁寒说，重新把陶灼的脚搁回抱枕上，“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

&esp;&esp;“不是因为还沉在过去不可自拔？”

陶灼故意动动眉毛。

&esp;&esp;“当然不是。”

厉岁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