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无声地对望了片刻，厉岁寒眼角凌厉的弧线，悄然发生了很细微的一点儿变化，似乎显出了些许柔和。

&esp;&esp;“昨天没来得及问你。”

他开口说。

&esp;&esp;“嗯？”

陶灼反问，“问我什么？”

&esp;&esp;“最近过得怎么样？”

厉岁寒说。

&esp;&esp;厉岁寒这人如果人模狗样起来，以这样面对面的距离，目光直直地凝视过来温声说话，特别有味道，至少陶灼当初就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esp;&esp;但是这会儿，他听着这句问话，却没忍住笑了出来。

&esp;&esp;还不是什么感伤或者开心的笑，完全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笑得情不自禁。

&esp;&esp;厉岁寒差点儿以为他中邪，控制着没让自己露出疑惑的表情，也忍着没低头看自己是不是什么该拉的拉链忘了拉，只冲着陶灼稍稍一抬眉毛，意思是“笑什么”

？

&esp;&esp;“我就说从昨天到现在少了点儿什么。”

陶灼煞有其事地摆摆手，望着厉岁寒，“这就对了。”

&esp;&esp;“少什么？”

厉岁寒有点儿接不上陶灼的思路。

&esp;&esp;“渣男语录。”

陶灼一本正经地说，“电影里的久别重逢都得来这么一句。”

&esp;&esp;厉岁寒：“……”

&esp;&esp;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能在分别两年后若无其事的重逢，另一种不能。

&esp;&esp;陶灼从来都是后者。

&esp;&esp;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毫不掩藏地注视着厉岁寒，像两年前一样，眼珠透亮直白，让厉岁寒霎时间也如同两年前一样，不知该说些什么。

&esp;&esp;“不是没话找话。”

半晌，厉岁寒无奈的抿了下嘴角，望着陶灼，“我确实想知道。”

&esp;&esp;说着，他抬起手，用指关节轻轻撩了下陶灼的额发。

&esp;&esp;陶灼出门前刚洗完澡，头发胡乱一通吹，乱蓬蓬的，翘起一个小卷，被厉岁寒碰得晃了晃。

&esp;&esp;堵到嗓子眼儿的情绪简直是跟着在胸腔里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