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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占理?爹新丧,咱们府也算内忧外患,你却抓着鸡皮蒜毛的小事叫嚷,就算你要主持中馈,也不是在这时候交接!”
这是赵彦清的声音,怜雁听出来了,之前说话的,大约便是陶氏。
&esp;&esp;“我有说要在这时候交接吗?可娘今儿都这么说了,可不就是让我歇了接手中馈的心思?她这是还想将来把爵位还给二房呢!
当我看不出来?是,二嫂是还有弘哥儿,可既然爵位到了我们四房,就没有还回去的理!”
&esp;&esp;“你总往爵位上想作甚?这又干爵位什么事?你要是有二嫂一半气魄,娘也不会这般说!
常说一家人一条心,为何你就偏偏算计这算计那的!”
&esp;&esp;“我怎么就没一条心了?我要是没有一条心,我会去求着我爹,求着贵妃娘娘帮忙?要不是我们陶家,你以为你还有这个爵位吗!
别说是降公为侯,你就是一个伯爷也捞不着!
你看看林家的下……”
&esp;&esp;怜雁没有再听下去,她放下菜碟便被秋霜挥手遣退了。
&esp;&esp;走出值班房没多久,身后猛然响起摔门声,怜雁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赵彦清大步从正屋里头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esp;&esp;怜雁暗叹,难怪赵彦清都不进正房,就陶氏这样说二房说婆母的不是,换做是她也眼不见心不烦。
&esp;&esp;约莫是被赵彦清的气势镇住,身后也没人追出来,屋里头还传来陶氏的低啜声。
&esp;&esp;怜雁瞧见周围并无人注意她,想了想,快步朝赵彦清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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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出了正房,赵彦清直接往前院去,似乎这内宅一步也不欲多留。
&esp;&esp;察觉到有人快步跟来,赵彦清原以为是来劝他的大丫鬟,他回过身厉声道:“回去告诉夫人,她若再闹,我不介意把她送回陶府去!”
&esp;&esp;怜雁被他震怒的声音唬得肩膀一颤,她着实想不到赵彦清与陶氏竟夫妻相离到这个地步,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esp;&esp;赵彦清亦惊了惊,眼前的丫鬟是个眼生的,并非陶氏身边的丫鬟,且见她被自己唬得愣愣的,蹙了蹙眉,问道:“你是哪里的丫鬟?”
他并非随意迁怒之人,即便此时怒气未消,然问话是仍然放缓了语气。
&esp;&esp;而怜雁已后悔跟上来,虽说解语花惹人怜,可撞在枪口上便不妥了,且像赵彦清这样俊朗的主子,心思不正常想着往他身边凑的丫鬟必然不少,兴许一眼便能看穿怜雁的心思。
&esp;&esp;她着实性急了些,可也怪不得她,潜生这个年纪,本该是读书用功的时候,虽说回事处地方不错,可若在那待上一两年,说不定他就真的成为做小厮的料了。
&esp;&esp;听闻赵彦清问话,怜雁方回过神来,低头敛目道:“奴婢是厨房里打杂的,跟着秋霜姐姐送午膳到这里,正要回去。”
幸而她还未跟着赵彦清出了垂花门,这儿亦是回厨房的路,这慌还能圆过去。
&esp;&esp;赵彦清却多看了她两眼,仅是个灶下婢,方才对上自己的怒斥竟只是怔愣而丝毫无惶恐之意,回话亦无怯意,他知道自己在仆从眼里一向威严,便是管事仅对上他的冷脸亦会战战兢兢,何况盛怒中。
&esp;&esp;稍一打量,他便认出来了,是常武带回来的那个林府家生子,当时蓬头垢面的,只记得眼眸灵动,似乎是个有灵气的,倒没想到面容亦是姣好。
当时留下后他便没再往心上去,原来她去了厨房。
&esp;&esp;怜雁此时则没那么多心思,若问她为何毫无怯意,这怒气本就非冲着她,她何须惶恐?连故作惶恐的想法都没有,却不知因此而被赵彦清留了意。
&esp;&esp;“你便是常武带回的那个丫鬟吧?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弟弟。”
几番心思回转后,赵彦清的怒气便消了下来,语气和缓道。
&esp;&esp;怜雁没想到他还记得,毕竟连常武都未能将她认出,不过于她而言,赵彦清记得她,着实是件好事。
&esp;&esp;怜雁道:“是,奴婢怜雁,幼弟潜生在回事处做小厮,谢侯爷记挂。”
&esp;&esp;赵彦清倒不觉得他记挂上了,若问为何能记得,无非是听闻她是林府里出来的,留了分意罢了,兴许还因为
&esp;&esp;怜雁回到厨房时,张婆子已然用膳去了。
&esp;&esp;怜雁松了一口气,若张婆子在,指不定会因着她晚归又来斥上几句。
原本张婆子还会给怜雁留几分颜面,现在因为她同常武走得近了些,张婆子骂起她来口不择言,着实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