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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邹儒孟轲在稷下火了。
&esp;&esp;连败稷下高手、与齐王抗礼、王辇迎请、雪宫礼宾、跣足出迎、八佾宴乐、留宿后宫……一连串事件在孟夫子高调入齐的数日之内一气呵成,任小说家之流巧舌如簧,也难演绎出此等戏剧情节。
&esp;&esp;假使孟夫子的后宫艳遇哪怕只漏出一丝丝风,稷下乃至天下又将会是何等热闹?回客舍之后,一旦想到此事,孟夫子的背脊骨就会冒出一阵凉麻。
&esp;&esp;当然,这也是他孟夫子越想越值得骄傲的事,因为他不但做到了柳下惠的不乱,且还做到了柳下惠未能做到的不亲。
柳下惠的故事他从小就听说了,但在成年之后,却疑其真伪来。
再说,坐怀不乱没有什么了不起。
在那寒雨之夜,孤庙之中,面对一个陌生女子,且那女子是因冷而坐怀御寒,并无他念,莫说是柳下惠,即使寻常士子也不便轻易作乱。
而他孟轲的境遇完全不同。
齐王留他宿于后宫,旨令那女子侍寝,那女子侍奉他名正言顺,毫不逾礼,且那女子守候他只为侍奉他,与他“乱”
是她的唯一职分。
即使这样,他孟轲也没有乱。
非但没有乱,且还没有目视她的裸身,没有接受她的搀扶,甚至在她求为奴婢时,也未动心,是真的未动心,尽管那女子真的很美,当是他此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
&esp;&esp;然而,这桩值得骄傲的艳遇值得一说吗?
&esp;&esp;不值!
&esp;&esp;也不能说!
&esp;&esp;只要说出,史家就会写他,他孟轲留给天下的就将会是柳下惠,大吃一惊。
&esp;&esp;孟夫子不是一个做死学问的人。
赴齐之前,孟夫子对齐国的方方面面都有调研,包括三军,知匡章在与魏之战中是齐军副将,仅居于田忌之下,堪称二号人物。
且匡章不姓匡,原名田章,追溯上去,是陈完后裔,正宗的田氏公族传人。
其父田鲔为齐国大夫,事过桓公、威王二君,虽说权不倾朝野,却也算是贵人。
在齐地儒者眼里,田章因不孝而成为负面传奇,尤其是他连父亲的姓氏也改了。
孟夫子曾将田章作为孝与不孝的案例研究过,知悉他的全部故事。
章母姓匡名启,是妾室。
田章幼时喜舞枪弄棒,与父不合,遭父斥骂,母启因护子而顶撞田鲔,被田鲔于盛怒之下锤杀,埋于马厩,让其阴尸受马溺之苦。
田章怒而出走,弃田姓,改作母姓,投入军营,誓不与生父往来,父死也不肯回家尽孝。
&esp;&esp;让孟夫子吃惊的倒不是匡章的孝与不孝,而是他为什么会于此时登门。
是代表齐王来的吗?若是,齐王为什么派他来,而不是派田婴、田文或宫中的其他任何人?若不是,一个将军为什么来登他的门?
&esp;&esp;无论来意如何,身为三军副将,匡章在齐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不可小觑。
孟夫子思虑妥当,整顿衣冠,带着几大弟子躬身出迎,礼甚恭。
&esp;&esp;见过礼,匡章说明来意,却是与齐王无关,是他个人慕名拜谒,有惑求教于夫子。
&esp;&esp;“敢问何惑?”
孟夫子以为他要问军事,心里无底,眉头微皱。
&esp;&esp;“陈仲子!”
匡章点出一个人名。
&esp;&esp;“他怎么了?”
孟夫子笑笑,盯住他。
&esp;&esp;“人人都说陈仲子是个廉士,夫子以为如何?”
匡章回视,二目逼人。
&esp;&esp;“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