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结合分岐杆菌、结核抗体、结核菌素试验，等等，全都没查到想要的东西。

&esp;&esp;做了ct，从胸部一直看到腹部，提示双侧肺炎、心包少量积液、肠系膜有几个不大的淋巴肿，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信息了。

&esp;&esp;你说，这让人怎么不沮丧。

&esp;&esp;舒檀叹口气，觉得怀里忽然挤进来一团毛茸茸，她以为是小白，“小白啊，你怎么也来”

&esp;&esp;一边说一边低头，却看见怀里这团毛茸茸黑黢黢的，毛都能发亮，不由得一愣，“儿砸，你油光水亮到底是因为营养好，还是没洗澡？”

&esp;&esp;老黑：“？？？”

&esp;&esp;舒檀跟他玩了一小会儿，又继续工作，她一条条罗列下来，认为患者的结核病不能排除，尤其是常规的抗生素治疗始终效果不佳，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esp;&esp;既然这样，不如换药吧。

&esp;&esp;于是之前落了几张钞票在厨房的……

&esp;&esp;早前五一，范女士来容城看舒檀，就提起过她大伯家的堂哥舒鑫文要娶二婚老婆的事，舒檀当时还问了前面那个大嫂为什么离婚，说是被打跑的。

&esp;&esp;那个前头大嫂就是卫荣，舒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看样子她和11床是亲戚，不然叫什么嫂子。

&esp;&esp;她的脸色也不太好，连嘴唇的颜色都淡了下去，舒檀心里一堵，有些回过味儿来，明白自己的出现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esp;&esp;舒这个姓氏，对她来说，代表着一场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噩梦。

&esp;&esp;她想了想，改口咽下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声大嫂，然后问道：“卫荣姐，几年不见，你现在好不好？”

&esp;&esp;卫荣愣了愣，说实话，她对舒檀的印象不太深，只知道她是舒鑫文三叔家的女儿，说是个读书种子，考到了大城市读书，又留在了那里。

&esp;&esp;不过她也记得当听说三叔三婶准备给女儿攒个小房子的时候，自己那个前婆母当时酸溜溜的嘴脸，“就一个丫头片子，花这么多钱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别人家的。”

&esp;&esp;好像女儿就不值得疼不是人一样，卫荣想着，又看一眼眼前这穿着白大褂的人，心说幸好舒檀没有投胎在她家。

&esp;&esp;“还行，我、我没想到你在这儿上班。”

她笑着应了句。

&esp;&esp;这时11床的老公咦了声，疑惑道：“二弟妹，你跟舒医生认识啊？”

&esp;&esp;卫荣啊了声，舒檀也点点头，然后示意她出去外面说话，“别吵着你嫂子休息。”

&esp;&esp;晚饭时间，病房外的走廊上不时有病人或家属经过，看见舒檀都笑着问声好，她也朝对方笑笑，问句吃了没。

&esp;&esp;又转头去看卫荣，略带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半晌笑道：“看你气色还不错，现在是”

&esp;&esp;她顿了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我五一才听我妈说起你跟鑫文哥的事，对不住。”

&esp;&esp;卫荣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不关你事，是舒鑫文的错，他不是人，不过我已脱离苦海了。”

&esp;&esp;舒檀嗯了声，点点头，问答：“那你现在怎么样？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他们家对你好不好？”

&esp;&esp;她们也不是多熟，更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曾经是名义上的姑嫂，舒檀觉得自己该问问，要是有难处，或许也能帮上一二。

&esp;&esp;但卫荣嗯了声，“挺好的，我去年底结的婚，去果园摘果子的时候认识的，他是果园主，就是年纪比我大几岁，别的都好，能挣钱，也不打人，前头老婆生病走了，有个十岁的儿子，也还算听话，不操心。”

&esp;&esp;舒檀知道或许生活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但后妈再难当，也好过在舒家挨打不是。

&esp;&esp;她听了之后就点点头，发觉跟她也没有什么旧好叙，于是道：“我得下班了，以后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我就在这里上班，你可以来找我。”

&esp;&esp;舒檀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个本子，撕下一张纸，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

&esp;&esp;卫荣接过，哎了声，又送了她一段路，眼看着要走到病区门口了，这才停下。

&esp;&esp;因为这个插曲，舒檀回到家时更加怏怏的了，厉宁述出来喂猫，看见她的脸色，随口问了句：“怎么，还在为那个发愁？慢慢来吧，一个一个地查，再不行你明天重新给她查一遍体，看有没有忽略的地方。”

&esp;&esp;说着将猫饭碗放到窗台上，敲了两下，老黑跟小白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埋头苦吃。

&esp;&esp;看老黑吃得快，厉宁述伸手扒拉了它一把，回头对舒檀道：“看来得给它买个慢食碗，老是吃这么快，早晚要出事，前几天还听杨大可说他家的蓝猫就是吃太快，吃完没多久就吐粉红色泡沫，去医院一查，急性胰腺炎。”

&esp;&esp;舒檀吓一跳，“粉色泡沫？”

&esp;&esp;厉宁述嗯了声，“我刚听到还以为是心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