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程昱我警告你，画画可以不行，但做人必须得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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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程昱那边有些许的停顿，紧接着难得在游屿面前露出一副骂骂咧咧的姿态，游屿轻飘飘送给他一个滚字，利落挂断电话。

&esp;&esp;他与薄覃桉坐上大巴后，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舒少媛是在哪家医院。

&esp;&esp;游屿吸吸鼻子，空落落的感觉才彻底自心底蔓延，逐渐侵占他全身，在即将吞噬整个人时，一直未曾开口的薄覃桉对他说现在可以稍微摘口罩，让皮肤透透气。

&esp;&esp;“我该问他医院位置。”

游屿用手抵着眉心至眼眶的位置，闭着眼狠狠揉了几下。

左眼与太阳穴连接处像是被钝器击打般，痛感一直延伸至后脑。

这是没休息好的征兆，事实上这几日游屿半夜总是醒，一夜无梦，只是忽然睁开眼发现是凌晨。

&esp;&esp;他摘下口罩，耳边传来薄覃桉平稳的声音，“我们现在赶回去晚上就可以到。”

&esp;&esp;这不是重点，游屿苦涩，杨程昱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自己舒少媛到底为什么抢救。

舒少媛每年检查身体，保健品健身一样不落，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甚至比许多小她很多的人都要好。

如果是意外，该是什么意外？

&esp;&esp;“等等。”

薄覃桉突然又道。

&esp;&esp;这话没头没尾，游屿听不明白，但看薄覃桉的脸色，他选择等待。

&esp;&esp;很快薄覃桉回以他目光，“舒女士在区医院。”

&esp;&esp;他将手机放在游屿膝上，游屿愣了好一会才去看薄覃桉的手机聊天界面。

聊天人显示赵医生，薄覃桉询问赵医生急诊收治病人情况，请他帮忙查询是否有个叫舒少媛的女士。

&esp;&esp;赵医生的后缀是神经科，聊天终止大约十分钟后，赵医生回道：“有，刚送来，怀孕晕倒，大出血。”

&esp;&esp;怀孕？！

&esp;&esp;游屿盯着那两个字许久，恍惚间竟不怎么认识这两个字。

&esp;&esp;横竖撇捺都会，单拎出来自己也会念会写，怎么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呢？它们冷冰冰显示于屏幕中，黑色字体中的眼色逐渐褪去，染上一抹能闻得到铁锈味的红，由淡转浓，填满所有笔画，粘稠的红色在每个笔画最后落下的那个部位缓慢凝聚成豆大的水珠，最后在注视者面前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