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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和林谦与很小就认识了,林家和我们家私交甚笃。
广义层面上,我们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
&esp;&esp;但其实我跟他不熟,他应该也这么认为。
&esp;&esp;林成远夫妇老来得子,对林谦与这棵独苗很是宠爱。
他自小就白白净净,爱笑,听话,却又恰到好处地争强好胜,一切都做到了同龄人中的典范,连我的父母都对他赞誉有加。
负责任地说,他完全以一副不负众望的姿态长大,连带着风元的势头在尚城一时间也无可比拟。
&esp;&esp;我当然不止认识林谦与这一个人,他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将纨绔子弟演绎得淋漓尽致,身边女人流水一样的换,飙车、赛马、地下赌场等等该沾的不该沾的都玩了个遍,他却能在合群的同时做到遗世独立,浑水一趟片叶不沾身。
&esp;&esp;林谦与其实很固执,我看得出来。
&esp;&esp;要么就一直单身,要么就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很久很久,比如杜明明。
五年,我们这个圈里进进出出的女人足够凑成一个班。
我连她们的面容都是一概模糊,更别提名字、性格了。
只有杜明明,时至今日,我依然会时不时想起她。
&esp;&esp;杜明明死后,我有时会心血来潮,到她的甜品店坐坐。
风元倒了,林谦与瞎了一只眼,人也很久没有出现。
这家甜品店不知道被转让给了谁,连名字都没改,一直开了下去。
&esp;&esp;想来,杜明明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好笑,我们没见过几次面,情谊更不算深厚,我却仿佛执着于睹物思人的友人,任谁看都像是来怅然若失地悼念。
&esp;&esp;但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羁绊,这家甜品店才能成为一个难得让我放松的地方。
&esp;&esp;宋颜极其偶尔地会约我见面,仍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她也许觉得跟我挺投缘的,但我其实很讨厌她。
&esp;&esp;她虚伪得可怕。
&esp;&esp;但话又说回来,她不过是和这个圈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罢了。
&esp;&esp;也不知道我的成长环境是出了什么问题,竟让我不屑于成为爱好逢场作戏的那种人。
所以我时常听到这些从小到大的玩伴评价我“单纯”
、“直率”
,甚至有些“笨拙”
,但其实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故意的。
或许是因为甘于做一个旁观者,我在很多时候都能看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esp;&esp;而有的细节或许很致命。
&esp;&esp;将近一年前,覃野刚回国的那次聚会,我很快就看出了杜明明不自在的来源。
她应该是和覃野有什么过节——我那时候这样猜测。
&esp;&esp;听说她发烧抱恙想要早点回去的时候,我打量了几眼就知道那份紧张并不是因为疾病。
但我下意识地想帮她,于是走上前去很夸张地抚上她的额头,配合着惊叫。
&esp;&esp;所有人都习惯了我的大惊小怪,甚至是不合时宜。
&esp;&esp;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她在覃野和林谦与之间,竟然扮演了那么戏剧化的角色。
&esp;&esp;她死后,关于她是“卧底”
的传闻被津津乐道,我在几个朋友的茶余饭后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倒也不算很惊讶。
&esp;&esp;。
邻居的关系,我跟着去上了几节课,奈何林谦与比我聪明太多,进度难以同步,我就主动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