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在当年，我估计能开心到起飞。

&esp;&esp;但现在——

&esp;&esp;我似乎无感，甚至还有点莫名焦躁和心慌。

&esp;&esp;我视线又落在他刚刚画好的画上，他的画技又进步了，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画画时的一些小习惯小毛病并没有改。

&esp;&esp;譬如他画山石时喜欢微翘了小指，喜欢有顿笔，画云海时必然会画一朵棉花状的云朵，而且当运笔到云朵最右边时必然会挑上一挑。

&esp;&esp;这些小习惯是别人无法模仿的，也或者也未必有人会注意这个。

&esp;&esp;我如果不是常跟在他身边看他作画，对他太过熟悉，也不会注意这些。

&esp;&esp;而且画出来的画就是他的真品，再像的赝品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esp;&esp;也就是说，眼前的风衍君确确实实是风衍君，如假包换！

&esp;&esp;我在沙漠中跌那一脚，居然跌进了他所在的地方，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esp;&esp;他在这边早已预备好了我的到来，那是不是也证明我在沙漠里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知道的？

&esp;&esp;他是用什么工具暗中观察？

&esp;&esp;还是他本来就在里面？

&esp;&esp;也或者他派的有眼线？

&esp;&esp;那个沙漠里的情景诡异无比，很多现象无法用常理来解释，连青燃帝君也被困在里面。

&esp;&esp;按道理说，这种沙漠是无法监控的。

&esp;&esp;那他或者他的眼线本来也在我们那一行人中。

&esp;&esp;会是谁呢？

&esp;&esp;再想下去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的。

&esp;&esp;——风连衡。

&esp;&esp;他了解那沙漠，甚至那白衣怪都是他设置出来的，不用问，沙漠中那些骷髅也是他的杰作。

&esp;&esp;那他到底是风衍君的眼线？还是本人所化出来的？

&esp;&esp;不对，如果是幻化出来的人，以青燃帝君的本事是能识破的，风连衡确实是只凤凰，是我曾经的好友阿凤。

不是高手幻化出来的。

&esp;&esp;那——风连衡是他眼线？最起码他们是一个阵营的。

&esp;&esp;那那些功力奇高的怪异骷髅又是哪里来的？不会是——不会是那些飞升失踪的仙人吧？

&esp;&esp;我磨墨的手指有些凉。

&esp;&esp;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我……

&esp;&esp;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我一惊，想撤，但没撤回来。

&esp;&esp;“怕什么？”

风衍君笑，用手指轻轻拭去手背上沾染的一点墨：“阿绛，你变得小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