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纵使他们心中疑问万千，也只能忍住，看着皇帝进去关上门。

&esp;&esp;“阿祈……”

月云生也惊讶于他的决定，“你又是何苦，即便你不愿我前往，也可以……”

&esp;&esp;“文瑾，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肖祈定定看着他。

&esp;&esp;月云生半晌无言。

&esp;&esp;的确，他早已不是杜子敬。

&esp;&esp;肖墨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肖墨。

&esp;&esp;肖墨虽无缘帝位，但他仍是天潢贵胄。

&esp;&esp;而他月云生，又如何有资格，用何种身份，站在世人面前，名正言顺地带兵出征呢？

&esp;&esp;肖祈怎么不明白此刻他的悲苦无奈，“文瑾，对不起。”

&esp;&esp;是因为他，他才会被困于这一方宫墙，折了羽翼。

&esp;&esp;他本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esp;&esp;“陛下，您不必自责，文瑾都明白。”

月云生苦笑。

&esp;&esp;“文瑾……”

&esp;&esp;月云生再一次，在他面前跪下：“可即便如此，也请您让我去吧。”

&esp;&esp;肖祈久久无言，一双凤目死死盯着月云生。

&esp;&esp;“陛下，再有十个肖墨，也无济于事。

其实您与文瑾一样明白，不是吗？”

月云生轻声道。

&esp;&esp;肖祈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esp;&esp;月云生无忧无惧，轻叹一声后温声道：“阿祈，这是你的江山，而我，想为你守住。”

&esp;&esp;“可是……”

肖祈疲惫地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在乎这江山。”

&esp;&esp;月云生摇头，苦笑：“阿祈，在其位，谋其事。

你知道，若是百越不在，将会有多少人颠沛流离，而你与我，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独善其身？”

&esp;&esp;肖祈身侧的十指紧紧蜷缩成拳。

&esp;&esp;“阿祈，让我去吧。”

&esp;&esp;“……”

&esp;&esp;“世事冥冥皆有定数，阿祈，求你，让我去吧。”

&esp;&esp;“让我回到，我该到的地方。”

&esp;&esp;“肖祈。”

&esp;&esp;他比任何都要了解他，总是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肖祈无奈地扯了扯唇，而自己却这般该死地没有办法。

&esp;&esp;明明知道不该放手，不该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