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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希音笑嘻嘻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九哥既然有人,那能不能帮我查查当年的事情?”
&esp;&esp;“你是指,你出生后被放到庄子里这件事情?你奶娘活着的时侯没和你说起过?”
&esp;&esp;说实话,徐令则也很好奇。
&esp;&esp;顾希音摇摇头:“没有。
而且我觉得那个夏铜锁,见到我的反应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我猜测他对当年的事情,多少知情。”
&esp;&esp;“我会让人去查的。”
&esp;&esp;“那就行。”
&esp;&esp;过了十几天,有人给徐令则送来了厚厚的一封信。
&esp;&esp;顾希音直觉和自己有关,但是又不好意思往前凑,只能心不在焉地在屋里练字。
&esp;&esp;徐令则帮她写了许多字帖,她已经练习了很长时间。
&esp;&esp;觉得心绪平静些,她净了手,把抄写心经的纸拿出来,看着之前的记录,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几个字:六百三十一。
&esp;&esp;心经
&esp;&esp;徐令则看完信,手指在小炕几上敲了敲,若有所思。
&esp;&esp;谢观庭被他留在京城,这封信便是他让人带来的。
&esp;&esp;信中说的关于顾希音的部份,和王氏说的基本一致,只是比她调查得更多。
&esp;&esp;那夏铜锁还在侯府卖身,娶了个同样卖身为奴的丫鬟,生了两子两女,除了幺女才三岁,无法当差,另外三个子女都在府里领了差事。
&esp;&esp;但是他们一家,在府里领到的都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差事,少有外快,加上还得接济家人,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esp;&esp;大约半年前,因为秦温之乱,府里没人愿意去登州收一笔租子。
&esp;&esp;这时候,夏铜锁主动请缨,揽下这趟差事。
&esp;&esp;他受了不少罪,差点死在土匪手下,最后还是把这笔租金带了回去。
&esp;&esp;只是中间他打听并且来探望顾希音的事情,回去后并没有对府里任何人,甚至没有对自己的妻子提过。
&esp;&esp;他告诉的,只有金家人。
&esp;&esp;这件事情透露着诡异。
&esp;&esp;若说旧邻,彼此照顾也说得过去,但是夏铜锁看顾希音的眼神,实在太过炽热。
&esp;&esp;徐令则不认为顾希音易容后的那张脸能够让人一见钟情,那夏铜锁的激动,又为什么?
&esp;&esp;他甚至觉得,夏铜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外出收租,可能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是顾希音。
&esp;&esp;只可惜时间仓促,夏铜锁也守口如瓶,谢观庭并没有查出更多的内幕。
&esp;&esp;“希音?”
徐令则唤了一声,却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esp;&esp;他穿鞋下去,来到东厢房门口。
&esp;&esp;阳光透过窗棂,在临窗桌子前写字的顾希音身上留下浮动的光影。
&esp;&esp;她低着头,悬臂提笔,一笔一划,写得认真而虔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徐令则觉得这时候的她,遥远得无法触及。
&esp;&esp;“希音?”
他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esp;&esp;顾希音抬起头来,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仿佛忘记了他,也不知道他喊的人是她。
&esp;&esp;尽管这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徐令则还是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