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让禁军亲自送这些女子回去，就已经表明商君凛的态度了，但凡聪明一点的，都不会在有这样前提的情况下，对自家女儿下手。

&esp;&esp;“陛下考虑得真周全，”

沈郁蹭了蹭商君凛肩膀，“越王这次应该难以全身而退了。”

&esp;&esp;沈郁对越王的厌恶不加掩饰，他在商君凛面前极少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越是这样，商君凛对他的喜爱越深。

&esp;&esp;商君凛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外界口中那个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镇北侯嫡子，而是在他面前表露出真实性情的沈郁。

&esp;&esp;“朕暂时不能要越王的性命，不过此番他是难以全须全尾回封地了。”

商君凛把玩着沈郁的手指，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esp;&esp;“有方大人和方小姐在，他不会好过的。”

沈郁没有问原因，就像他有秘密无法告诉商君凛一样，商君凛也会有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事。

&esp;&esp;“确实如此，在世家的配合下，方大人查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商君凛抽出一本折子，翻开给沈郁看。

&esp;&esp;沈郁懒洋洋靠在商君凛身上，边看折子上的内容边听他说。

&esp;&esp;“越王这些年小动作不断，在京城埋了不少钉子，方大人带着人将这些钉子都拔了，还有一些和越王交好的家族，也在看清形势后弃车保帅，单方面断了和越王那边的联系。”

&esp;&esp;“看来越王多年的经营功亏一篑了啊。”

沈郁感慨。

&esp;&esp;“朕不管他想做什么，在朕的地方，就得守朕的规矩！”

&esp;&esp;方大人的工作进展非常如有神助，顺利到仿佛有人在暗中一步步将线索递到他面前似的。

&esp;&esp;担心有陷阱，方大人小心留意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但这个疑点被他特意记了下来。

&esp;&esp;越王被关押在暗牢，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多年布置快要被方大人一锅端了。

&esp;&esp;方大人查到的东西越多，心中的震惊越强烈，终于，他坐不住了，亲自求见商君凛。

&esp;&esp;方大人来小院的时间是下午，沈郁在午睡，为了不打扰他，商君凛将见方大人的地点选在了外面。

&esp;&esp;方大人先是汇报了这段时间的进展，而后提出自己发现的疑点：“臣以为，应当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将线索递到臣手上。”

&esp;&esp;“没查到对方来头？”

商君凛指节叩击桌面。

&esp;&esp;“臣无能。”

方大人羞愧低下头。

&esp;&esp;“说说看。”

&esp;&esp;“臣试图寻着线索追踪那道势力，但他们藏得太隐蔽了，完全查不到一点痕迹，臣甚至一度怀疑，是臣多想了。”

&esp;&esp;“可，世上不该有这样的巧合，越王在京城这么多年的经营，还有先帝当年的帮衬，若真能这般轻易查出来，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esp;&esp;商君凛也很赞同这一点，叩击桌面的动作缓了缓：“除此之外，他们还可还有别的动作？”

&esp;&esp;“没有。”

&esp;&esp;沈郁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外面商君凛和方大人的交谈声，嘴角勾了勾。

&esp;&esp;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了解越王的势力，除了沈郁找不出

&esp;&esp;那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给人群带来一阵慌乱后，消失不见。

&esp;&esp;沈郁缓了一会，勉强压住那股心悸感，从商君凛怀里站起来。

&esp;&esp;“脸色好难看，我们先回去吧。”

商君凛看着沈郁苍白的脸色，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