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郗良喜欢上抽烟，烟草的味道她并不喜欢，但却莫名地觉得很好玩，嘴巴里能吐出烟雾，比冬天哈出的气还浓，像嘴里着火了一样。

&esp;&esp;十月初，天气渐渐转凉，江彧志留下的钱即将花光，郗良怀揣希冀，拿着如期写完的小说早早在莱利酒吧等，等到下午，客人多了许多，这时才有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近她。

&esp;&esp;郗良记得他的眼镜，记得他叫克劳利。

&esp;&esp;“你很准时呢。”

克劳利在郗良对面坐下，将黑色手提包放在桌上。

&esp;&esp;郗良将一沓稿纸推给他，开门见山问：“能有钱吗？”

&esp;&esp;“当然。”

&esp;&esp;克劳利拿起稿子，的办公桌上，“我对这些可不熟悉，我只知道莎士比亚。”

&esp;&esp;“到底是什么？”

波顿问道。

&esp;&esp;“夏佐。”

&esp;&esp;“什么？”

波顿和比尔不约而同诧道，“夏佐？”

&esp;&esp;夏佐，一说起这个名字，他们都只能狭隘地想到一个人，夏佐·佐-法兰杰斯。

&esp;&esp;“怎么会……”

&esp;&esp;“你们也吓到了对吧，我也被她吓到了。

她说夏佐的时候我差点帮她说下去，说佐-法兰杰斯。

我还告诉她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显然也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她就是要用男人的名字。”

&esp;&esp;比尔艰涩道：“男人的名字那么多，约翰、罗纳德、唐纳德、丹尼斯、加里，她怎么不从这里面选一个？”

&esp;&esp;如果郗良是随口一说，那么她应该说出一个普遍可见的名字，而不是夏佐。

&esp;&esp;“我也是这么觉得。”

克劳利道，“我问她要姓氏，她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忽然有点后悔没问她觉得‘法兰杰斯’如何。”

&esp;&esp;沉默了一会儿的波顿道：“倒也不必自己吓自己，她能和夏佐·佐-法兰杰斯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她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虽然她很聪明，但她完全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

&esp;&esp;比尔颔首道：“道理是这样。

她被未婚夫冷落，这么无依无靠，如果不是有我们在照料，她自己一个人早就出事了。

佐-法兰杰斯还不至于对自己人这么不闻不问。”

&esp;&esp;他们都在安慰自己世界没这么小，克劳利听着，扶了一下眼镜，也跟着说道：“而且仔细想想，佐-法兰杰斯的人从来不会忽略安格斯的行踪和动静，如果这女孩是他们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对吗？”

&esp;&esp;比尔认同道：“说得没错。”

&esp;&esp;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是铁铮铮的事实：如果郗良和夏佐·佐-法兰杰斯有关系，她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孤苦伶仃。

&esp;&esp;话已至此，叁人各自暗暗松一口气。

&esp;&esp;波顿改口问道：“你把钱给她了吗？”

&esp;&esp;克劳利点点头笑道：“给了，她很高兴，拿了马上就要回家，好像要去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