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出乎意料的是，顾妤却只在思考一下后，就答应了。

&esp;&esp;已经晕乎的天鹅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是过去拿个协议而已怕什么？她这时不知道是因为过敏还是想到自己任务马上就要完成，心理活动十分简单粗暴。

&esp;&esp;她这样的举动本来是并不符合人设的，但顾妤高岭之花的气质太深入人心了。

她微抬着下颌，说出这句话时眼神既冷漠的一如既往，好像那个中午还叫她厌恶的名字，现在已经无法在她心底掀起波澜了。

&esp;&esp;最后一丝温存的情感从那好看的眸子中消失，顾妤比之之前，更加冰冷了。

霍逞原本的疑惑在看见她的眼神后顿了顿，竟然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祁应寒还是自己。

&esp;&esp;她是一块寒冰，而他们这些想要捂热的人或许在她眼中，只是笑话。

这样想着，那丝因为顾妤答应祁应寒而升起的郁气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霍逞抿唇对着电话道:“那么，祁哥将时间地点发给我，我明天陪阿妤过来。”

&esp;&esp;他亲昵的语气叫祁应寒忍不住皱了皱眉。

垂下的眼眸中早已布满血丝，但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平静道:“把手机给阿妤。”

&esp;&esp;霍逞笑了笑，看向顾妤。

&esp;&esp;在一切外在的形式上，他会给她尊重，或者说，霍逞会让她“认为自己被尊重”

。

于是，他唇角笑意不变，甚至有些懒散。

&esp;&esp;顾妤被这两人磨磨叽叽半天弄的有些烦，放飞的天鹅更加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皱眉接过手机，冷声道:“喂”

。

&esp;&esp;只简简单单一个喂字，就叫祁应寒慢慢闭上了眼。

&esp;&esp;没有厌恶，没有轻蔑，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好像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而已。

&esp;&esp;确实是陌生人，在签了这个协议之后，他不就和阿妤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esp;&esp;祁应寒低笑了声，被遮住的双眸看不出情绪，他听见自己慢慢道:“阿妤，明天在水声餐厅，我等你来。”

&esp;&esp;一个餐厅地址而已，为什么非得换个电话让她来接？

&esp;&esp;顾妤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在说了声知道了后将手机还给了霍逞。

&esp;&esp;电话已经挂断了，顾妤顿了顿，在离开之前还是给霍逞解释了句:“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要来打扰我。”

&esp;&esp;心底的本能叫她急躁的不行，顾妤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但想要转身时，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esp;&esp;“阿妤。”

男人沉沉叫了声，似乎是有话想要说。

&esp;&esp;这举动对于现在的顾妤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esp;&esp;过敏的动物攻击性很强，顾妤差点没忍住一翅膀将霍逞掀飞，还好系统反应过来，及时用别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esp;&esp;好听的音乐在耳边响起，顾妤听了半天后停下动作，尽量克制住自己语气，面无表情:“你放什么六只小天鹅？”

&esp;&esp;……

&esp;&esp;“不，这是六小天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