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发短信怎么把自己弄得跟做贼似的。”

秦林走进来，打开灯，私下里检查杂物间架子的每一个角落。

&esp;&esp;“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躲这儿搞对象呢！”

秦林将边上的空箱子打开，八卦地检查里面有没有藏人。

&esp;&esp;陆凛深呼吸，继续低头看屏幕。

&esp;&esp;“不就发个短信么，还要躲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

&esp;&esp;陆凛将手机一收，理直气壮：“酝酿感情。”

&esp;&esp;秦林笑了笑：“昨晚连夜审讯，这会儿不麻溜回去补瞌睡，躲这儿酝酿感情，你当自己情圣呢！”

&esp;&esp;陆凛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

&esp;&esp;“发的啥。”

秦林好奇地凑了过来。

&esp;&esp;手机屏幕的收件人是妍儿，对话框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只鸟的图片表情

&esp;&esp;秦林嘴角抽了抽：“你就给人家发个鸡，需要大半夜躲这儿酝酿感情？”

&esp;&esp;陆凛抬眼看他，电话拍了拍手掌：“不是鸡，这是鸟。”

&esp;&esp;“你大半夜给人家发给鸟，想干啥？”

&esp;&esp;陆凛笑而不语。

&esp;&esp;秦林指着陆凛大喊：“下流！”

&esp;&esp;陆凛依旧微笑。

&esp;&esp;秦林是个四十来岁的糙汉子，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都是直来直去：“你干脆给她写首诗，我当初追我媳妇的时候，写了一首诗当众献给她，第二天事情就成了。”

&esp;&esp;陆凛眼角一弯，好奇问道：“你还会写诗？”

&esp;&esp;“□□十年代，肚子里不装点墨水，怎么搞对象？”

&esp;&esp;陆凛这下是真的感兴趣了：“写的什么诗？”

&esp;&esp;“听着啊。”

秦林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

&esp;&esp;“你爱的是春天，我爱的是秋季，秋季正和我相仿，春天却像是你”

&esp;&esp;陆凛嘴角抽抽：“这是你写的么。”

&esp;&esp;“当然不是我写的，这是匈牙利诗人裴，裴啥啥的，写给他的初恋情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