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节目表演结束以后，小朋友们给老人们献上他们自己制作的花环。

老师们阻止大家站在舞台上拍照留念，由小朋友们簇拥着老人。

&esp;&esp;院长拿着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多张。

&esp;&esp;姜妍观察这些老人，没有一个露出开心的微笑，他们神情呆滞，像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esp;&esp;敬老活动结束以后，院长亲自送姜妍他们离开。

言辞里，似有似无叮嘱他们，报道一定要好好写，把敬老院的先进设备，还有从国外引进的制度化管理模式，全都写进去。

&esp;&esp;王淮春乐呵呵地说：“院长您放心得嘞，今天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我们肯定正面宣传，好好宣传！”

&esp;&esp;院长笑容璀璨：“那就好，麻烦记者同志了。”

&esp;&esp;坐上车以后，云采对姜妍道：“姐，我回去之后就把采访记录整理好，发给您，宋主编说，新闻稿还是由您来主笔。”

&esp;&esp;姜妍倚着靠椅，闭眼养神，漫不经心“嗯”

了一声。

&esp;&esp;下午坐在办公桌前，她往电脑里输入了几个字，又立刻删除掉，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位护工在走廊里教训老人的画面，她很难按照主编的要求，写出一篇正面报道，说小孩敬老爱老，老人欢天喜地。

&esp;&esp;这是虚假的。

&esp;&esp;老人并没有很开心。

&esp;&esp;姜妍在办公桌前，憋了一下午，没憋出一个字。

&esp;&esp;抬眸，看到那只昂扬的木雕公麋鹿，她烦躁的心情稍稍缓解。

&esp;&esp;下班，回家。

&esp;&esp;管他呢。

&esp;&esp;姜妍临走的时候，将这只麋鹿揣进包里。

&esp;&esp;并没有径直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警局。

&esp;&esp;警局走廊大厅，窗台一盆玉兰幽香。

&esp;&esp;陆凛刚从审讯室出来，站在窗边抽根烟，醒脑子，方才与嫌疑人一番斗智斗勇，他有些倦怠。

&esp;&esp;小汪拿着一份报纸经过陆凛身边：“有位人民群众，在外面等了陆队两个小时。”

&esp;&esp;陆凛放下手里的烟，漫不经心“嗯”

了声。

&esp;&esp;小汪神秘兮兮说：“人民群众是位女同志。”

&esp;&esp;“哦。”

&esp;&esp;小汪继续强调：“女同志特别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