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像还很喜欢我的样子。”

她咧开嘴，笑得却很难看，“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

&esp;&esp;他侧过脸看向娄语，她却已经不再看他，扭头抵着车窗，眼睛又摇摇欲坠地阖上了。

&esp;&esp;在回过神前，他已经伸出手，碰向了她的脸，喊出了那个很久没再喊过的称呼。

&esp;&esp;“小楼。”

&esp;&esp;被喊到的人发出鼻音回应他，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esp;&esp;这是在梦里啊，对吧？

&esp;&esp;她悄悄又放肆地将脸凑上他的手掌，抽了下鼻子，声音小得像一戳即破的泡沫，飘到他的耳边——

&esp;&esp;“这个梦好难受，可我有点不舍得让它结束。”

&esp;&esp;娄语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医院的单人病房。

&esp;&esp;她的记忆落在最后给栗子打了通电话，应该是她把自己送过来了。

&esp;&esp;可病房此刻无人，她环视床头柜，吃力地够到手机，刚想给栗子打电话问问眼下的情况，但在看清通话记录时愣住了。

&esp;&esp;最新拨出的通话依然是那串眼熟的数字……

&esp;&esp;糟糕，难道自己按到的是最新通话，打给了闻雪时？

&esp;&esp;她无比错愕，病房门随即被打开，她抬起眼，对上闻雪时的视线。

&esp;&esp;“醒了？”

&esp;&esp;他神色如常地关上门，身上只着单薄的黑衬衫走到病床边，将手上的袋子置到床头。

&esp;&esp;“舒服点了吗？吃点东西？”

&esp;&esp;“这是意外。”

娄语立刻举起手机申明，“我原本要打给我助理的，估计你是最近通话的原因，才打到你那里去的。”

&esp;&esp;闻雪时回了句知道了，继续取出袋子里的小米粥，将东西布好，又把她的床板调高。

&esp;&esp;“舒服了就吃点。”

&esp;&esp;娄语沉默片刻，摆弄了下手机，这才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一边含糊道：“昨晚的事真的麻烦你。

我会叫我助理过来，你可以先走，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esp;&esp;他却不紧不慢地在床边坐下来。

&esp;&esp;“我下午的飞机，不着急。”

&esp;&esp;“……”

&esp;&esp;娄语点点头，干脆地闭嘴解决嘴里的食物。

&esp;&esp;他低下头发消息，间或抬头看她一眼有没有在好好吃，这种古怪又平静的气氛竟奇异地延续下去，让人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esp;&esp;这种错觉在他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她的唇边时到达顶峰。

&esp;&esp;他收回手，取过纸巾擦掉指腹上沾着的食物痕迹。

&esp;&esp;“吃东西还是会漏嘴。”

&esp;&esp;娄语的咀嚼停了半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给予反应，于是又机械性地继续咀嚼，都没意识到嘴里的食物已经空了。

&esp;&esp;闻雪时将纸巾扔进纸篓，娄语咬着牙，忽然道：“不要再这样了。”

&esp;&esp;他嗯了一声：“怎么了？送你来吐一路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帮你擦的。”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