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燕娘悠悠叹息：“我知道你不爱我。”

&esp;&esp;“是我对不起你们。”

谢开颜低声说。

&esp;&esp;“不，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

你从头到尾，从未说爱，从未逾距。

是女人总会这样，心怀期许……世间又有哪一个女人能看一个男人愿意为她出生入死却不求回报，而无动于衷呢？”

燕娘说。

&esp;&esp;谢开颜沉默不语。

&esp;&esp;燕娘又说：“谢大哥，你既然不爱我们，那你找到了她吗？”

&esp;&esp;你找到了她吗？

&esp;&esp;不止是站在一旁的岳轻，连谢开颜也怔在原地。

&esp;&esp;岳轻心中疑惑，想着就他一路看下来，谢开颜应该没有什么感情伤痕吧？

&esp;&esp;谢开颜也皱眉：“燕娘，你在说谁？”

&esp;&esp;燕娘微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谢大哥何必对一个死人隐瞒？”

&esp;&esp;谢开颜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燕娘轻声说：“谢大哥不是一直在追逐着她吗？心心的古灵精怪，玉姑娘的目下无尘，穆小姐的杀伐决断……还有我的头脑。”

&esp;&esp;“每一个人，谢大哥你帮助着，赞许着，追逐着每一个人的那一点。”

&esp;&esp;“她究竟是谁？”

&esp;&esp;“她是什么样子的？”

&esp;&esp;“她真的，真的这样完美无缺，让你，让你见了这么多其他女人……”

&esp;&esp;“也觉得，始终不及她回眸一顾？……”

&esp;&esp;谢开颜被问住了。

&esp;&esp;依稀之间，也许真的有一个身影，宽袍广袖，临风御水，从远处踱步而来。

&esp;&esp;也许正是因为这仅在最深的梦境中出现过的模糊轮廓，他一找再找，找遍了天下间每一点的相似之处。

&esp;&esp;可却始终不能找到。

&esp;&esp;他的眉间再一次出现几许迷惑。

&esp;&esp;这一回，迷惑并没有轻易消失，化作刻入骨骼的痕迹，长久地停留在了谢开颜的眉心之上。

&esp;&esp;他说：“我……我不知道。”

&esp;&esp;燕娘由衷笑起来：“我的时间不多了，谢大哥，如果还有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