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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笔银子,我这几日就还你。”
周沉语气压低许多,“犯不着卖嫁妆的。”
&esp;&esp;“你管的太多了。”
&esp;&esp;“眼下朝上已将市面上大些的粮店都控了,统一采买,用作赈灾,无人敢做此生意。”
周沉继续劝她,“你便是散尽家财,也收不到粮食了。”
&esp;&esp;“我知道收不到粮食了。”
沈若筠沉默片刻,声音也低了许多,“我是想拿银子去收肉,冀北不能断供的,今年这天气你也知……”
&esp;&esp;周沉见她情绪低落,心下酸涩,问她道,“你想去何处收?我叫人……”
&esp;&esp;“受不起的。”
沈若筠打断他,“你拿的那笔银子,何时能还我?”
&esp;&esp;“我已叫安东去钱庄兑了,取了就还给林君。”
&esp;&esp;“早些还我就行。”
&esp;&esp;沈若筠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些距离。
&esp;&esp;“大夫上次说,你不宜过度操劳。”
周沉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也说不上心下是个什么滋味,只保证道,“再给我些时日,粮食的事,我来解决。”
&esp;&esp;“我又没失忆,记得我家粮食怎么丢的。
怎么,你还觉得我好骗?”
沈若筠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话说得也有意思,若不是你,我何愁今冬没有粮食?”
&esp;&esp;周沉知道沈若筠本就不是受气的性子。
若有什么仇能当日报,必不留到上钩
&esp;&esp;除了想要把粮食拿回来,沈若筠也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把粮食运走。
&esp;&esp;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esp;&esp;既然周沉已经盯准了沈家的粮食,那么陆路就不能考虑了。
若是事发,太容易在途中被扣了。
&esp;&esp;周沉前些日子虽是在骗她,但有一点说的不错,沈家眼下在官场上并无人脉,运送大量粮食的风险太大。
&esp;&esp;沈若筠只能将关注点重新放回水路之上。
这么看,前些日子漕司以结冰为由,封了河道,说不得就是为了防止各地义仓的粮食快速转移,这样朝廷便可以全局调动,好拨粮赈灾。
&esp;&esp;她猜测是如此,但还得见了苏子霂,才能确定。
&esp;&esp;之前沈若筠不计后果,改了苏子霂的手书。
原以为苏子霂必要写信,训斥她“竖子无礼”
,结果苏子霂就似全然不知。
&esp;&esp;沈若筠觉得,若是苏子霂对沈家态度真如他那封手书。
他必会查一查沈家可有走船,可他没有再写信来,更未干预沈家行船。
苏子霂这一趟留京时间极长,主管各地河渠维护、统筹事宜。
眼下虽不可明着过水路,可若苏子霂以试运之名,允许沈家走几船粮,应该也是行得通的。
&esp;&esp;她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可林君跑了好几趟苏宅,管家一听是沈家人,都不肯通传。
&esp;&esp;沈若筠凝神想了片刻,换了信笺,给苏子霂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