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这句话之后，许木白便起身了，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话：“你们去洗碗，把厨房收拾好。”

&esp;&esp;“遵命。”

程晓雪没有异议。

&esp;&esp;一下午讨论的很愉快，两人将细节讨论到了很细致的地步，许木白对程晓雪越来越刮目相看。

&esp;&esp;他都不知道一个没有进入社会的小姑娘，怎么会想到这么多的问题，想得这样周全，而且还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esp;&esp;有的解决办法是非常新奇的，让人觉得很超前。

&esp;&esp;而程晓雪对许木白的心中也升起了更多的感激，她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热心助人的人，会去走上犯罪道路。

&esp;&esp;而且看得出来，许木白对金钱和权势都没有很大的渴求，他只是在做一份他还算喜欢的工作而已。

&esp;&esp;用他的话来说，他甚至是在维护他心中的正义。

&esp;&esp;也许有时候正义不不一定符合他所有的想象，但是他在尽力做一些他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esp;&esp;所以许木白的锒铛入狱，该不会是被陷害或者被误解吧？

&esp;&esp;“有时候我就特别讨厌金融案件，因为这些事情上你很难去说谁对谁错，谁都是为了利息。”

一边打印着合作协议，不知道为什么许木白就感叹到了这个问题。

&esp;&esp;“那都是错的。”

许书凡认认真真的说道，“为了利益的都是错的。”

&esp;&esp;许木白和程晓雪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没有都是错的这种说法，其实用对错来衡量就是不对的。

&esp;&esp;刚才许木白只是发了一句牢骚而已。

&esp;&esp;“其实不是非黑即白，总有一个灰色地带。”

程晓雪说道，“颜色是这样的，这世界也是这样的。

换个角度换个立场，你可能觉得都是对的，所以你不能用对错去区分。”

&esp;&esp;许书凡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

&esp;&esp;“做律师的很多时候就在灰色地带吧。”

许木白说了一句，叹口气，“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和从我一开始从事律师行业的初衷已经不那么相同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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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晓雪一愣，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许木白做的，是违背初衷，不是在维护他说的“心中的正义”

，而是为了利益，或者不得已的复杂关系？

&esp;&esp;“许叔叔，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程晓雪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esp;&esp;“最近有个很麻烦的事情，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