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性格才没有沉闷无趣！

没有！”

赵清嶺反驳。

&esp;&esp;程彻笑笑，垂眸。

&esp;&esp;“我以前很落魄、很困难的时候，也一直是她陪在我身边，帮我、支持我。”

&esp;&esp;“……”

&esp;&esp;“说起来特别惭愧，她还借给过我过钱。”

&esp;&esp;“当时我欠债的事情并没有跟她说，是她自己知道了之后跑来我家，硬逼着我收下的。

明明她那时候也才刚毕业，工资也不高，却把所有的积蓄都取出来全给了我。”

&esp;&esp;“以我当时的状况，欠下那么多债，指不定哪天才能还上。”

&esp;&esp;“她也明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却还是义无反顾把所有积蓄全都给了我。”

&esp;&esp;“然后，我们俩就一起吃了两个月的泡面。”

&esp;&esp;“从排骨面吃到鸡蛋面，吃得我知道现在，路过超市的泡面区还觉得崩溃。”

&esp;&esp;程彻说到这儿，又笑了。

&esp;&esp;路灯照影在他的半边脸上，他黑框眼镜下的眼尾弯弯的。

&esp;&esp;似乎已经忘却了当时吃过的苦，只记得起相依为命的甜。

&esp;&esp;赵清嶺沉默了下来。

&esp;&esp;车上一路安静。

&esp;&esp;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说：“彻彻，我那个时候，要是还在国内就好了。”

&esp;&esp;“嗯？”

&esp;&esp;“你就不用跟她借钱。

不用吃泡面，不用过苦日子。”

&esp;&esp;夜色中，他扶着方向盘，没有看程彻。

&esp;&esp;程彻愣了愣。

&esp;&esp;“傻瓜。”

半晌，他轻声说。

&esp;&esp;……

&esp;&esp;回到家，一番温存之后，程彻累坏了，沉沉睡去。

&esp;&esp;赵清嶺则抱着他，在月色下瞪着狭长好看的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esp;&esp;他是知道的，程彻之前有几年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