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又刻意压低声音说：&ldo;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本来是在何医生那边看病的，后来看见宁教授的照片，就换到这边来了，还非要宁教授帮她动手术，搞得何医生都哭笑不得，说只要有宁教授在一天，她的业绩就无法提高。

&rdo;&ldo;这样的情况很多吗？&rdo;郑叮叮反问。

&ldo;嗯，至少我在这里待了半年，遇到好多次了。

&rdo;小陈说，&ldo;谁让宁教授长这样呢？女病人都想法设法地来揩油。

&rdo;郑叮叮&ldo;呃&rdo;了一下。

&ldo;不过你也别介意，宁教授很正直的，一般二十岁以下的女生，他都会建议她们去找何医生做，除非她们很坚持，那宁教授也不会强求。

&rdo;小陈说着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对郑叮叮说，&ldo;我进去了，你再等一会，快结束了。

&rdo;很快，那个女孩拎着一个大的帆布包，蹦蹦跳跳地走出来，来到走廊上的玻璃告示前，认真地看着上面宁为谨的照片，还伸手去摸了摸，过了一会才离开。

等宁为谨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对郑叮叮说：&ldo;我带你去医院食堂吃饭。

&rdo;一路上，郑叮叮问起刚才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ldo;你会亲自给她动手术吗？&rdo;&ldo;如果她要求的话，当然。

&rdo;宁为谨说，&ldo;这是我的工作，我不会拒绝。

&rdo;郑叮叮有短暂的沉默，不知为何，她感觉有些小别扭，然后小声地嘀咕：&ldo;她是为了你吧。

&rdo;&ldo;你说什么？&rdo;宁为谨没听清楚。

&ldo;没什么。

&rdo;郑叮叮说，&ldo;其实我想问，你如此受女病人的青睐，心里满足吗？&rdo;这一回，宁为谨停步，看着郑叮叮直接问她：&ldo;你介意我的工作？&rdo;&ldo;不是。

&rdo;郑叮叮本能否认，片刻后又直接承认，&ldo;好吧，我是有点……那么一点点，觉得有点怪怪的。

&rdo;宁为谨伸手拉住郑叮叮的手，郑重地说：&ldo;郑叮叮，这是我的工作，我没有权利说不，你懂吗？&rdo;他说着慢慢地和她五指紧扣，&ldo;别想得太复杂。

&rdo;郑叮叮若有所思，最后点了点头。

既然当初答应和他相处，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是个认真，专业的乳腺外科医生，每天都要和女性的那个部位打交道，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她要理解。

近六点的医院食堂职工很少，郑叮叮一边用餐一边和宁为谨说网上的段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