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为谨手持刀划开第一道口子，鲜血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她有一点微妙的知觉，但眼睛直视无影灯，没有乱瞟。

耳畔断断续续听到宁为谨和两个助手的说话声，他说了几个专业词，像是给她们做指导，其中夹杂滋滋滋的声音，她不明所以，完全不清楚这是宁为谨持着电刀帮她止血。

整个过程，郑叮叮目不斜视，眼睛一直瞪着无影灯，直到感觉酸胀，她才下移目光，正好对上宁为谨的余光，她习惯性地，礼貌侧开。

&ldo;哪里不舒服？&rdo;宁为谨一边有条不紊地动作，一边淡淡地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隔着口罩，听起来颇为慵懒。

&ldo;没有不舒服。

&rdo;&ldo;放轻松，快结束了。

&rdo;他说话的同时用纱布重重地压了压她的出血点。

整个手术用了二十七分钟，结束后，割下的一颗红豆似的东西被送去做病理切片，以确证肿瘤的性质是良性还是恶性。

宁为谨摘下手套，褪下无菌服，径直走出去。

助理小陈去送病理组织，助理小付留在手术室陪郑叮叮。

&ldo;宁教授呢？&rdo;郑叮叮问。

&ldo;他啊，大概出去抽烟了。

&rdo;&ldo;抽烟？&rdo;&ldo;这是他术后的习惯，因为术前几个小时不能抽，术后放松了，可以来一根。

&rdo;小付说。

郑叮叮点头表示理解。

&ldo;对了，我们宁教授很帅吧？&rdo;&ldo;啊？&rdo;郑叮叮转了转眼睛，再次点头，&ldo;他是挺帅的。

&rdo;小付笑着说：&ldo;很多女病人都点名要宁教授做检查呢，就是为了享受被他服务。

&rdo;郑叮叮若有所悟，跟着笑了笑：&ldo;嗯……我想他的女朋友压力一定很大。

&rdo;&ldo;他还没有女朋友呢。

&rdo;小付压低声音，&ldo;那个，他是单身，最近常去相亲，但没有一个成功的。

&rdo;&ldo;为什么？&rdo;切除了小肿瘤，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郑叮叮就跟着八卦一把。

&ldo;他很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