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度是,明疏门的耻辱。也是,洛州修士茶余饭后,随口说起的笑话。
&esp;&esp;直到父亲一剑破开浊渊的桎梏,这个笑话,才逐渐被他冷若寒霜的剑意盖下。
&esp;&esp;他仍旧是,洛州无情道第一人。
&esp;&esp;而这世上,唯有她清楚,父亲分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她的存在,背负这样的骂名。
&esp;&esp;短暂的缄默。
&esp;&esp;叶清书看她静默不语,注视她的视线也逐渐认真起来,他似乎是在看她,却又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esp;&esp;“你同你母亲一点都不像……”他颇有些感慨,“你善良温和,她却真真坏到了骨子里,除却在乎的人,旁人的死活,都与她无关,有时候还以旁人的苦痛为乐——例如师父的。”
&esp;&esp;听师兄提起母亲,思凡的脸上又有了笑意。
&esp;&esp;母亲向来爱憎分明,她本就是,那般自由的人,也从不会将心,留在谁的身上。
&esp;&esp;师兄大概也是为此伤透脑筋吧。
&esp;&esp;“可是,叶师兄。”思凡指了指他的心口,“即便如此,你还是喜欢她。”
&esp;&esp;“是。”叶清书和她,也从未在思凡面前掩饰她们间的关系,“所以,别像她,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esp;&esp;二人又不知不觉聊起许多。
&esp;&esp;清甜在唇齿间弥漫。
&esp;&esp;——灵果太甜了。
&esp;&esp;化在舌尖上,即便是果肉都被咽下,唇腔里还是盈满了近乎糜烂的甜。
&esp;&esp;令她不由得想起那日父亲亲吻她时,她口中残余莓果甜腻味道与他的唇舌搅乱在一处,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味道。
&esp;&esp;今晚能见到父亲么?
&esp;&esp;“还吃吗?”叶师兄将果篮推至她面前。
&esp;&esp;思凡的脸有些红,掩饰般的又拿起一个篮中的灵果,小口咀嚼、咽下。
&esp;&esp;果然还是,太甜了。
&esp;&esp;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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