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庄久霖无语，田芮笑差点笑出声。

董洛洛赶紧解释：“不是，我是说……那姐姐是不是遇到了好人，后来过得很好了……”

&esp;&esp;屋里一阵沉默，庄久霖说了实话：“是，她从小就很快乐，很爱玩。

因为调皮，我打过她；因为不爱学习，我打过她；她会趁爷爷睡着剪了爷爷的胡子，也会把爸爸的书房搞得全是墨水……我们就是她的家人，是她最亲的人，所以她毫无顾忌。”

&esp;&esp;明明他只是温平地陈述，却让董洛洛感到如教导主任般严厉——这种感觉田芮笑不陌生。

董洛洛没敢很快接话，庄久霖最后说：“国内规定捐赠者和受捐者互不相见，我会告诉她是找到了合适的肾，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你和你父母继续过你们的生活，她也继续过她的，就像这过去的十八年一样毫无瓜葛。”

&esp;&esp;话音落下，屋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esp;&esp;董洛洛最后说：“让我……让我再……想想……”

&esp;&esp;“好。”

庄久霖答应得干脆，起身重新给他写号码，递过去时又说：“我可以现在就给你写支票。”

&esp;&esp;董洛洛惊恐地摇头：“不，不，我不要钱……我只是，我只是……”

&esp;&esp;“没关系，”

田芮笑开口安抚，“你先回去吧，你可以再好好想想。”

&esp;&esp;董洛洛连连点头。

&esp;&esp;他转身要走时，田芮笑喊住了他：“你想考哪个大学？”

&esp;&esp;“我想去北京！”

董洛洛眉间透着少年特有的张扬与冲劲儿。

&esp;&esp;“噢，那你就至少得比你姐姐厉害了，”

田芮笑在他错愕的眼神里补全了话，“你姐姐读地大，那是北京最容易的大学了。”

&esp;&esp;董洛洛摆出“哇”

的嘴形，但没好意思出声。

他最终道了谢，关门离开。

&esp;&esp;chapter74

&esp;&esp;之后洗澡，庄久霖和田芮笑为彼此打上泡沫。

庄久霖顺势低头吻她，这感觉甚至有些久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更别说做爱。

&esp;&esp;一发不可收拾，庄久霖迅速关掉花洒，浴巾一卷，将她扔上了床。

&esp;&esp;没有多余燃情的助兴，没有任何挑逗的情话，只是全心全意地享受独有她能给他的爱慰。

&esp;&esp;“弟弟只是比较害怕，这是正常的，”

田芮笑枕在庄久霖心口，“再等等，我相信他会的。”

&esp;&esp;庄久霖闭着眼睛，专心地摩挲她的背，像抚摸他豢养的猫咪那样。

然后轻轻应了声：“嗯。”

&esp;&esp;第二天上午，他们就等来了好消息。

&esp;&esp;“我跟爸妈谈了通宵，”

董洛洛在电话里告诉庄久霖，“妈同意带我去医院做检查了。”

&esp;&esp;庄久霖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那我过去……”

&esp;&esp;“妈带我去医院就可以，他们不想再见你们……希望你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