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啦？开会还没谈完？”

田芮笑问。

&esp;&esp;她听到他在喝汤，过了会儿才说：“之前谈的内蒙那个生态能源公司，原定下周签合同。”

&esp;&esp;“我知道，那个绿能。”

&esp;&esp;“对，”

庄久霖顿了顿，道，“我们收到通知，他们原定要发的普通股全部都变为了优先股。”

&esp;&esp;“什么？”

田芮笑跟着一怔，“可你说过这是定向的……”

&esp;&esp;庄久霖应了一声，继续在那边吃饭。

田芮笑当即了悟，难以置信：“所以……他们是突然决定不让浦越参与经营决策了？为什么？”

&esp;&esp;电话里迟了一阵，才传来他寡淡的声音：“有人把浦越很久之前做的一个类似的失败项目透露给了他们，说浦越当时打着环保的幌子，之后工厂却为了谋求更多效益改变理念，还破坏了当地生态。”

&esp;&esp;田芮笑跟着迟了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有十几年了，”

庄久霖停了筷，轻叹口气，“当时浦越管理体系确实不够完善，大环境意识也不强，加上政府监管不严，这件事确实无可争辩。”

&esp;&esp;“等等，”

田芮笑猛然反应，“有人透露？”

&esp;&esp;庄久霖笑了一声：“杨磊前东家。”

&esp;&esp;“……王总还没放弃针对浦越。”

&esp;&esp;田芮笑听见他的喘息几度升沉，似乎在犹豫。

然后他自嘲般一笑，有些不愿地说：“当时我母亲一直在促成这件事，可不久后她过世，项目就慢慢变了样……本以为趁今年忌日赶上签约，也好扫墓时给她交代……”

说到最后，他又是一声笑。

&esp;&esp;田芮笑很肯定，自己是唯一一个听到这番话的人。

她知道他有多重亲情，只要有关家人，他多少的骄傲全都会服软。

&esp;&esp;她问：“刚才开会有什么结果吗？”

&esp;&esp;“还有一些时间，再过去谈谈吧。”

&esp;&esp;这是田芮笑uncut已发

&esp;&esp;chapter53

&esp;&esp;六小时的车程，两人轮流掌舵。

庄久霖要田芮笑开半个钟就叫醒她，可她让他就这么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esp;&esp;一早从北京出发，中午到达旗上，庄久霖熟悉地把车开进锣鼓喧天的街市，一一采购香烛纸钱、水果鲜肉。

甚至还有店老板认出了他，笑迎：“小伙子今年回来啦。”

&esp;&esp;田芮笑跟在庄久霖身边，他褪去西装走在市井之间，会因为水果不够甜而换个摊子，因为香烛涨价太多而挑挑拣拣。

看着他因为三十块的差价跟老板细细讨问，好难与浦越中报上披露的他八位数年薪联系起来。

&esp;&esp;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田芮笑提着大包小包跟上他时想。

&esp;&esp;按照内蒙习俗，毛头女孩不扫墓，也就是未出嫁的女孩不能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