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送你回去。

&esp;&esp;不用，助理来接我。

&esp;&esp;江虞静然注视着她，没再坚持，笑了笑，说：这次合作我们很满意，以后还会有类似的大型会议，以及小会、陪同，我希望我们能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翻译组就由你们翼声包了，可以吗？

&esp;&esp;可以。

程苏然满口答应。

&esp;&esp;谈公事她一点也不含糊。

&esp;&esp;江虞欣慰点头，拿出了手机，那就加个微信吧，之后约时间详谈。

&esp;&esp;程苏然几不可觉地皱了下眉，手松开行李箱拉杆，从包里取了一张名片，递给她，微信就算了。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电话，可以随时电话联系我。

&esp;&esp;微信不方便吗？江虞试探性地问。

&esp;&esp;没有。

&esp;&esp;程苏然与她对视，眼神泛着凉意，薄薄的唇不紧不慢地吐字：删掉的人，不会加

&esp;&esp;江虞如遭雷击。

&esp;&esp;她想起了几年前删掉的微信号。

&esp;&esp;乖巧宝宝

&esp;&esp;走廊灯光微暗，照在程苏然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几分冷峻，眼神似乎也是冷的。

&esp;&esp;那我就先告辞了，江总，后续合作再联系。

她推着箱子继续走。

&esp;&esp;江虞忙拉住她手腕，是另一个号。

&esp;&esp;程苏然停下脚步，侧过脸，假装不知地挑了下眉。

&esp;&esp;之前删掉你的是小号，现在我用大号加你。

江虞认真地看着她，说完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强势，补了一句，可以吗？

&esp;&esp;声音比前面低了许多，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esp;&esp;程苏然心口一悸，蓦地想起了那个紧张不安的晚上。

江虞在浴室洗澡，她偷偷存下了她的号码，发现了她的微信大号，还有白露与她之间亲密的对话

&esp;&esp;那满腔酸楚的滋味，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晰。

&esp;&esp;镜花水月存在旧手机通讯录里，尘封了一段过往，她已经两年没打开看了。

曾经的她，又傻又贱。

&esp;&esp;是删掉的人，不是删掉的号。

&esp;&esp;告辞。

&esp;&esp;程苏然平静地抽出手，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推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远去。

&esp;&esp;江虞望着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

&esp;&esp;什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