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点点，还有点痒程苏然如实回答。

&esp;&esp;痒说明伤口在愈合，千万不能挠。

&esp;&esp;嗯嗯。

&esp;&esp;姐姐想和你说件事。

&esp;&esp;什么？

&esp;&esp;江虞望着她凝了会儿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份文件，递过去，续约，你愿意吗？

&esp;&esp;是当初那份协议的电子版。

&esp;&esp;程苏然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时间由之前的三个月改成了两个月，那么意思是续两个月。

&esp;&esp;今天是二十五号，离合约到期还有五天。

&esp;&esp;续约就意味着她依然是金丝雀，永远得不到姐姐的平视，但却能继续留在姐姐身边，不用孤注一掷去表白。

&esp;&esp;选择尊严，就失去姐姐，选择姐姐，就失去尊严。

&esp;&esp;她陷入了矛盾。

&esp;&esp;不愿意吗？江虞云淡风轻地问，抓着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esp;&esp;我程苏然抬起头，嘴唇动了动，续约的话，我可不可以不要钱？

&esp;&esp;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esp;&esp;留在姐姐身边，这个诱惑太大了。

&esp;&esp;看着女孩谨慎小心的模样，江虞心念一动，差点就要答应，可很快又清醒过来，摇了摇头，不可以。

&esp;&esp;如果不续呢？程苏然紧张地问。

&esp;&esp;江虞的手又是一紧，怔了两秒，转过脸，漫不经心道：那就好聚好散。

&esp;&esp;她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esp;&esp;程苏然立刻改口：我愿意！

&esp;&esp;

&esp;&esp;听见她声音的那瞬间，江虞指尖一颤，内心暗暗松了口气。

&esp;&esp;她赌赢了。

&esp;&esp;小朋友会愿意的。

&esp;&esp;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她把脸转回来，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抬起那只手，温柔地抚摸女孩的脸。

&esp;&esp;姐姐程苏然按住脸上的手，感受着掌心温度，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想续约呀？

&esp;&esp;因为江虞挑了下眉。

&esp;&esp;程苏然屏住呼吸。

&esp;&esp;明明知道不可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还是忍不住心怀期待，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收一收你的眼神吧，要暴露了，会被姐姐发现的。

&esp;&esp;她收不住。

&esp;&esp;突然，江虞倾身凑过去，嘴唇几乎要贴住她的，压低了嗓音说：因为然然让我很满意，姐姐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