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干脆无视了江虞这个老板。

&esp;&esp;今天是双方来商量拍摄画册的时间，顺便由祁言向程苏然介绍整个系列的概念，不同期的主题创意。

她的语速很快，好像要赶着做什么。

&esp;&esp;程苏然拘谨地坐在她对面，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我这么说，能明白吗？祁言突然问。

&esp;&esp;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

&esp;&esp;一直被无视的江虞突然命令式出声：放慢你的语速再说一遍。

&esp;&esp;她走到程苏然身边坐下。

&esp;&esp;程苏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只瞧见她冷硬的侧脸线条，眉眼淡淡，没什么情绪，好像永远无法靠近。

&esp;&esp;可是刚才她为那个陌生女人掖头发了。

&esp;&esp;那么温柔，那么自然。

&esp;&esp;程苏然鼻子发酸。

&esp;&esp;好吧，整本画册是一个系列，总共分八期，每期有个主题祁言放慢了语速，重新解释，八卦的视线在江虞和女孩之间扫来扫去，说完，还啧啧两声。

&esp;&esp;江虞不动声色地回视她，语气淡淡：你赶着做什么？

&esp;&esp;乔乔在楼下等我啊。

&esp;&esp;反正都是自己人，我不多啰嗦了，拜拜。

祁言说到自己人时多看了程苏然两秒，眼神意有所指，一双桃花眼里笑意灿然。

&esp;&esp;她起身退出办公室，贴心地带上了门。

&esp;&esp;一片寂静。

&esp;&esp;冷白的顶灯照下来，光影稀疏，给静坐的两人镀上了一层冷色。

&esp;&esp;姐姐。

&esp;&esp;江虞没应声，只转头，黑沉的眸里平静无光。

&esp;&esp;程苏然与她对视，嘴唇抿得发白，就这样默默地无言地看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你还有其他情人吗？

&esp;&esp;

&esp;&esp;此话一落，室内再度陷入沉寂。

&esp;&esp;江虞俯视着女孩，神色寡淡，令人难以揣摩。

&esp;&esp;长久的沉默。

&esp;&esp;程苏然后知后觉，被那双蛇一样森冷的眼睛盯得发毛，她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竟然问了一个如此逾矩的问题。

&esp;&esp;姐姐只是她的金主

&esp;&esp;有没有其他情人？有几个？比她好看还是比她更得姐姐欢心？这些都是金主的私事，轮不到她来过问。

她才做几天乖巧小金丝雀，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

&esp;&esp;程苏然垂下眼，咬住了嘴唇。

&esp;&esp;她错了。

&esp;&esp;姐姐别嫌她烦就好。

&esp;&esp;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你说呢？

&esp;&esp;我程苏然抬眸，定定地看着江虞的眼睛，故作无谓一笑，这是姐姐的隐私，和我没有关系。

&esp;&esp;真的不想知道吗？

&esp;&esp;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