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啧！

臭不要脸。”

周寄没忍住呛他，“你老婆叫我哥，妹夫来叫声哥哥。”

&esp;&esp;“……”

&esp;&esp;贺让骁懒得理他，把结婚证拍他胸口。

&esp;&esp;然后牵着程尔坐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住她手指玩，程尔被捏得有点痒，想躲，又被他拉回来贴着手指十指相扣。

&esp;&esp;之前领养的猫又生了小猫，四五只颜色不同的小猫在屋子里窝着睡觉，老猫在她的脚边转来转去。

&esp;&esp;程尔弯腰，空着的那只手摸着猫头。

&esp;&esp;贺让骁盯着看了会儿，把在她手心里蹭的猫，推开，拉着她手握住，什么也不让她摸。

&esp;&esp;周寄翻着结婚证，羡慕死了，“真他妈行。

今晚必须贺一下。”

&esp;&esp;贺让骁说：“谁跟你贺，今晚我们新婚夜。”

&esp;&esp;“……”

周寄气死了，“骁哥，气死我你能有什么好处。”

&esp;&esp;坐了会儿，程尔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出门接听。

&esp;&esp;程淮山打来的，没有任何开场白，劈头盖脸质问她为什么要回国。

&esp;&esp;又问她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穷小子。

&esp;&esp;语气刻薄，不想当慈父，也没想过。

&esp;&esp;程尔面无表情等他说完，出于礼貌告诉他，“爸，我结婚了。”

&esp;&esp;程淮山愣住，半晌冲她发脾气，程尔将手机拿到一边，等他说完，继续说：“跟贺让骁。”

&esp;&esp;“……我不管你同不同意。”

&esp;&esp;“我是你老子，你难道不该知会一声？”

他质问。

&esp;&esp;程尔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你真的在乎吗？当初你逼我出国念书，你说为我好，但是你真的管过我吗？你知道我学校在哪里，念得什么专业，我的毕业典礼又是什么时候吗？”

&esp;&esp;她手机被抢，联系不上人的时候，他在哪里。

&esp;&esp;这些程淮山一句都没问过。

&esp;&esp;他每天不是在应酬，就是带着他的新欢到处旅游。

&esp;&esp;程淮山安静会儿，不太确定地说：“你不就是学医。”

&esp;&esp;幸亏程淮山没让她失望，程尔长舒一口气，告诉他：“我学的法律。”

&esp;&esp;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紧接着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esp;&esp;“你给我的钱，我一分没动都在那张卡里，放在你的枕头下。

现在没人有欠你。”

&esp;&esp;早在几年前，程尔无意间看到过他的消息，周寄将那笔钱全还给他。

&esp;&esp;但程淮山却只字没提。

&esp;&esp;她顿了下，“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你管不着，也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