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就亮了，“那束花。”

&esp;&esp;“嗯？”

&esp;&esp;她缓了两秒说：“我想起来了，毕业典礼那天有人给了送了束很漂亮的花。

我以为是……”

&esp;&esp;贺让骁笑，“以为是你的追求者。”

&esp;&esp;他见过那个男生，高大帅气的外国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慕，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合影，不像他只能倚在墙角，偷拍她。

&esp;&esp;就连去跟她问声好，祝贺她毕业，都显得没必要。

&esp;&esp;“不是。”

她不让他转移话题，“那束花是你送的是不是？”

&esp;&esp;她记得还有一张没有署名的卡片。

&esp;&esp;因为那天太热闹了，互相送花的人太多，她看了一眼那张卡片，没放心上。

&esp;&esp;现在想来，种种有迹可循。

&esp;&esp;于是往前想，有次下雨，她没带伞，但却有个不认识的同学，借了她一把伞。

&esp;&esp;还有……她生日那次，恰巧碰见的打折蛋糕，是她喜欢的芒果味。

&esp;&esp;“都是你准备的，是不是？”

&esp;&esp;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睫毛轻轻颤抖着，呼吸变得急促。

&esp;&esp;贺让骁将她扣住，让她不要再问了。

&esp;&esp;程尔不肯，他只要仰头去吻她。

&esp;&esp;松开时，程尔气喘吁吁抵着他胸口，觉着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她很喜欢这样。

&esp;&esp;像是打上了他的烙印一般。

&esp;&esp;程尔低声嘟哝：“就算亲亲，你也得老实交代。”

&esp;&esp;“是吗？”

他痞痞地笑着，“那就亲到可以为止。”

&esp;&esp;程尔还记着他在开会，拿手挡他，“贺让骁，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亲亲怪。”

&esp;&esp;贺让骁得意扬眉，“现在发现也不迟。”

&esp;&esp;“别亲了。”

&esp;&esp;他喜欢咬她，又凶又狠，舌尖都有点痛。

&esp;&esp;贺让骁说：“素了那么多年，还不让我讨回来？”

&esp;&esp;“……”

&esp;&esp;歪理又来了。

&esp;&esp;

&esp;&esp;翌日一早。

&esp;&esp;程尔是被迷迷糊糊亲醒的。

&esp;&esp;她没醒透，费劲地睁开眼，外面天昏昏沉沉像是要下雪，轻轻哼了声，又转身闭上眼。

&esp;&esp;鼻尖被咬了一口，她再次不满睁开眼，起床气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