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影刚播放十来分钟，贺让骁打了好几个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esp;&esp;“贺让骁，来做题吧。”

程尔把出好的试题推给他，“这个电影这么难看吗？”

&esp;&esp;贺让骁揉了揉鼻梁，眼神有点散，他不冷不淡说：“骂都浪费力气。

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它催眠效果就很好。

我要把他推荐给林澈。”

&esp;&esp;程尔：“……”

还不如不说。

&esp;&esp;贺让骁扯过草稿纸，凝视读题，几秒后偏头笑，“你要给我放水啊？”

&esp;&esp;“什么？”

&esp;&esp;程尔撞入他带笑的眼睛，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esp;&esp;贺让骁视线移回习题，抽开笔帽，笔尖在草稿纸磨出沙沙的声音，贺让骁握笔紧，下笔重，沙沙声中还掺杂着笔尖纸上戳出一顿一顿的声音。

&esp;&esp;程尔觉着好听，她稍微倾斜，目光落在他手上。

&esp;&esp;这是一道高难度几何题。

&esp;&esp;贺让骁手压着试卷，白皙手背上青筋明显，手指微微蜷着，指骨瘦削修长，指甲修剪得饱满干净，光是这只手就能吸引不少目光。

&esp;&esp;笔尖在图形上勾出笔直的辅助线，条理清晰地解题，字迹虽然潦草，但有秩序，达到一种莫名的和谐。

&esp;&esp;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将习题纸推给程尔，拇指压着笔盖合上，眼睫垂落，手臂懒懒横在桌子上，随意问：“ac的题目难不难？”

&esp;&esp;程尔专注批作业，“你要报个名试试吗？”

&esp;&esp;贺让骁嗤笑，“我又不出国留学，参加那个做什么。”

&esp;&esp;程尔指尖一顿，侧过脸，“你想过考哪所大学吗？”

&esp;&esp;提到考大学，贺让骁更坦荡，像是大无畏，语气随随便便，“哪个大学要我就上哪个。”

&esp;&esp;“我怎么不信呢。”

程尔想了想，“我无意间碰到你桌子，看过你在看编程的书。”

&esp;&esp;程尔怕他误会，赶紧解释：“我真是不小心碰到的，不是偷看。”

&esp;&esp;贺让骁无所谓笑了下，手指转着笔，“啪嗒”

一声掉在桌子上，“随便看着玩的。”

&esp;&esp;程尔睫毛轻轻颤了下，点点头，忽然又听见他问：“你呢？”

&esp;&esp;程尔说：“京北医学院。

你会笑话我吗？”

&esp;&esp;京北大学离嘉城很远很远，在地图上的线段都长达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