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里菁比她高，身上与衣服上相同的香水味道，她指了指程尔耳下，“这里还有点，我帮你。”

&esp;&esp;里菁倒了点卸妆水，轻轻拨开她短发，动作轻柔地擦拭，“头发挡着你肯定看不见。”

&esp;&esp;里菁重新挤了点卸妆水，话锋一转，“你跟小让是同学啊？”

&esp;&esp;“同班同学。”

&esp;&esp;“小让平时在班上也这么冷吗？”

里菁嫌弃地说：“他是越长大越不跟我们亲。”

&esp;&esp;里菁口中的我们大概是和贺让骁一起的几个女孩。

&esp;&esp;“你们是亲戚吗？”

程尔问。

&esp;&esp;“不是啊。

我们跟他妈关系好，算是看着他长大。”

里菁笑着眨眼，“那你跟小让什么关系啊？”

&esp;&esp;微凉的卸妆水按在耳下，程尔忽然僵住，秉着呼吸不敢吭声，耳朵那片肌肤悄悄发烫。

&esp;&esp;“我们就是同学。”

&esp;&esp;里菁有些失望，“哦，那你知道他在学校恋爱了吗？”

&esp;&esp;程尔在里菁看不见的地方，捏紧衣角，张了张嘴就被门外的懒散的嗓音打断。

&esp;&esp;“菁姐，你好奇心能不能别那么重——”

&esp;&esp;里菁嗤笑：“知道了，就知道你会偷听。”

&esp;&esp;贺让骁：“是你太大声。”

&esp;&esp;里菁扔掉卸妆棉，拍拍程尔肩膀示意先出去，程尔从洗手间出来时，贺让骁倚在沙发里玩游戏，里菁坐在他旁边的扶手上看他。

&esp;&esp;少年清隽雕琢的五官，隐匿在光线暗处，眼皮懒懒的垂着，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淡。

&esp;&esp;里菁非要指导他建造小房子，他没什么情绪地抬眼，跟她争执两句，无奈按着里菁的要求搭建。

&esp;&esp;“欸——你好了啊。”

里菁站起身，“正好，我请你们吃宵夜。”

&esp;&esp;程尔想说不用了，贺让骁收起手机，起身，懒散一笑：“菁姐破费了。”

&esp;&esp;菁姐瞪了他一眼，走过来亲昵地挽着程尔胳膊往外走，程尔提出她请客感谢她们。

&esp;&esp;贺让骁半开玩笑，“这个美容院是菁姐开的，她有钱。”

&esp;&esp;“就是，不要跟我客气。”

里菁笑着附和。

&esp;&esp;虽说这顿宵夜是里菁请客，但她刚坐下没几分钟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结了账离开。

&esp;&esp;贺让骁从冰箱里拎回两瓶北冰洋跨过矮凳坐下，没找到开瓶器，抓着瓶子抵在木桌子一角，往下用力一磕，瓶盖飞到地上。

&esp;&esp;贺让骁把打开的北冰洋放她面前，拿起另一瓶起开。

&esp;&esp;气泡水咕咕噜噜冒泡，程尔觉着她的心情跟气泡水一样，沸腾了一般，不停冒泡。

&esp;&esp;他握着北冰洋，往嘴里喂了一大口，喉结像是陡峭小山一般上下滑动。

&esp;&esp;视线瞥下来，猝不及防地撞上程尔的视线，他顿了一秒，放下瓶子抽纸擦手。

&esp;&esp;“她们是你德森的同学？”

贺让骁问。

&esp;&esp;“是。”

&esp;&esp;“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