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回首过去时总有些羞耻感，少女最初的心思放在现在看，要多幼稚有多荒唐。

&esp;&esp;她洗完澡后窝在被子里，半睡半醒间想起了很多事情。

&esp;&esp;但都是可怜的独角戏。

&esp;&esp;慕言从书房回来后，看见被子隆起一个小团，还以为丁汀已经睡了，便走过去想要检查她的头发。

&esp;&esp;但是撩开被子，就正对上她那双眼睛。

&esp;&esp;红得像山间酸果，是刚哭过的雨后初晴。

&esp;&esp;“怎么了？”

&esp;&esp;他手掌在她发间拂过，带着抚慰的意味。

&esp;&esp;以为是白天流言的余威让她心酸了，便把人脑袋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声音难得带着一些温度，“有委屈可以说出来，不要一个人哭。”

&esp;&esp;他说得轻巧。

&esp;&esp;被往事沾湿了眼的丁汀怒视他，伸手在他腿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esp;&esp;“反正都怪你，是你的错，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

&esp;&esp;如果没有一点喜欢的话，为什么在朱曼颜和她中，选择了最弱势的她？

&esp;&esp;可是如果有一点喜欢的话，那些褪色的记忆就不会如此苦涩难堪。

&esp;&esp;像雷后闷热的时间。

&esp;&esp;“那我向你道歉。”

&esp;&esp;丁汀吸了吸鼻子，“那你说，你错在哪了？”

&esp;&esp;女人总是不知饕足，想要轻松蒙混过关，简直是痴人做梦。

&esp;&esp;要是不能做个八百字深刻检讨，就是真心不足。

&esp;&esp;慕言绞尽脑汁，想了想，努力纵容地说，“都是我没有领导好公关部，让他们工作失职，居然给你生活带来这么大的难堪。”

&esp;&esp;？

&esp;&esp;丁汀神色不明意味复杂地看着他。

&esp;&esp;最后哀叹了一声。

&esp;&esp;有种认命的悲伤。

&esp;&esp;“算了，你永远都不会懂了。”

&esp;&esp;“这太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