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年显得有些呆滞，

&esp;&esp;顾辞渊又在榻上坐了许久，看着袖口那抹血迹，垂眸笑了。

&esp;&esp;手指轻轻划过，痕迹已干，带着与顺滑的布料全然不同的滞涩感，指尖酥麻，就像他此刻波涛翻滚的内心。

&esp;&esp;他将这身衣裳脱下，换上一件新的玄色衣衫，而这件带着心上人成长印记的衣袍，被他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进了枕边的匣子里。

&esp;&esp;打开黑漆木匣的锁，又轻轻地将盖子掀开，匣子空空荡荡的，只陈放着寥寥几样物件——

&esp;&esp;有她的手帕，那是他悄悄偷走的。

&esp;&esp;有她不戴了想要丢弃的发钗，那是他从芸香那里拿来的。

&esp;&esp;还有她随手送的小玩意儿，数目不多，但他都极为珍视，她送的每一件东西他都好好珍藏着，视若珍宝。

&esp;&esp;可是少年不知，唐时语见他没有用那些东西，以为他不喜欢，因此长大以后便很少送了。

&esp;&esp;顾辞渊看着空旷的木匣，又看了看怀里的衣衫，空落落的心一下被填满。

&esp;&esp;都带着阿语的味道啊。

&esp;&esp;他又变得异常亢奋，眼睛放着饿狼见到猎物一样的光芒。

&esp;&esp;咚咚，两声极轻的敲门声。

&esp;&esp;连翘小心翼翼地咽了口水，隔着门板，轻声道：“渊公子，姑娘叫我来看看，您没事吧？”

&esp;&esp;若不是姑娘发话，她是万万不敢往这位身边凑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渊公子往日里平和得很，还很爱笑，可是她就是感受不到公子身上的和煦与温柔，总觉得很危险。

&esp;&esp;“公子？”

&esp;&esp;“嗯，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