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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ps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听哈恰图良的假面舞会圆舞曲，超有感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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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不是希孟，而是个留胡子的文士，长得挺清秀，五官有棱有角的，就是那表情管理实在有些欠佳，看着盘子里的点心，如同天蓬元帅见到人参果，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

一边塞还一边左右偷偷看，好像生怕被人发现。

&esp;&esp;吃了几个面点，大概有点噎着，他抄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esp;&esp;五代土着毕竟没喝过奶茶，他的表情凝固了一刻，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奶茶灌进了喉咙，憋得脸红，大口喘气。

&esp;&esp;佟彤和大忽雷一左一右站到他身边。

&esp;&esp;偷吃的文士吓得双眼一翻，捂着胸口跳起来。

&esp;&esp;“你们——你们是……”

&esp;&esp;佟彤心里一慌，以为要掉马了。

&esp;&esp;谁知对面这人比她还慌，冷汗一道道往下巴上汇集，不住地鞠躬道歉：“对不住，打扰你们了，你们请便，就当没看见我……”

&esp;&esp;一边说，一边打了个石破天惊的饱嗝。

&esp;&esp;他脚底抹油，眼看要溜，佟彤留个心眼儿，叫道：“等等。”

&esp;&esp;这文士脸色立刻白了，把什么东西往袖子里塞。

&esp;&esp;大忽雷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抽出几张纸。

&esp;&esp;打开一看，纸上墨迹未干，密密麻麻都是潦草字迹。

&esp;&esp;“郎粲着红袍，坐于床上……教坊副使李嘉明备琴于屏风后，舞伎旋而入……德明和尚前来拜谒，为丝竹声而惊……乐伎五人……韩熙载不时回内厅小憩，着宽袍丝履，似有忧愁之色……”

&esp;&esp;是这次宴会的全程记录！

唱了什么歌，弹了什么曲，每个宾客的行踪都记录在案！

&esp;&esp;佟彤琢磨了好一阵，试探问：“您是……顾闳中顾待诏？”

&esp;&esp;后主李煜派来刺探韩熙载私生活的那个间谍画手？

&esp;&esp;顾闳中被人戳穿身份，反倒不慌了，咳嗽一声，脸色一沉。

&esp;&esp;佟彤和大忽雷穿的都是舞者侍者服色，他也不忌惮。

&esp;&esp;“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跟谁也别说在这儿见过我，”

他低声说，“否则后果你们担待不起！”

&esp;&esp;说完，又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块糕饼，慢慢送进嘴里。

&esp;&esp;他容易吗，潜伏在韩熙载府上观察了几个时辰，听着周围人大吃大喝，自己一直憋屈在墙角，水米未进，连茅厕都没得上，再不吃东西，眼看就要以身殉职了。

&esp;&esp;这才冒险现身，吃点喝点，给自己补充体力。

&esp;&esp;他没料到的是，眼前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小舞女居然不怕他。

&esp;&esp;“想让我们不声张也可以，顾待诏，”

她笑了笑，“但您得告诉我，有没有看到把吃食端到这个桌案上的人？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