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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筏船队在仓惶中赶了几十里的水路,夜幕降临时分,将筏子靠岸,用憨粗的缆绳绑住,在岸边的小树林里生火过夜。
路天则把巨蛋部落的武士聚齐,查点战损。
土著人们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自己这一方没有任何人员的伤亡,只是因为长时间在林间跋涉,每个人的脚底板都磨出了一层血泡;那群侵略者却已经损兵折将,至少有二十个人已经丧生在毒箭之下。
南瓜酋长从每个武士那里询问杀伤敌人的数目,然后在一条麻绳上熟练地打出各种形状的绳结,记录这一场战斗的过程和战果。
丛林中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绳结记事语言,只有自己人才看得懂;一个部落的成员如果全体消亡,他们留下的原始而简陋的绳结文字也就永远成为无解的谜语。
海雅悄悄地撑起一根长杆,跃过河来。
湍流的河面上浮过小黑猿轻盈的一道影子。
马瓦赫的王仍然是一贯地不苟言笑,表情沉着而略带冷漠。
远处,蜜豆在铁笼子里彻夜地嚎叫,愤怒地抓扯着笼栅,听起来让人心烦意乱。
路天伸手揉了揉海雅的脊背,低声安慰:&ldo;你别着急,我有办法把那一群坏蛋都干掉,一定可以把蜜豆救出来!
&rdo;海雅没有说话,只是把面前的篝火拢了拢,用略微潮湿的树枝盖住火堆。
这样压住火苗的光芒,防止被敌人窥见他们的方位。
虽然彼此之间只相识了短短数月,路天觉得海雅已经和初次见面时大不一样。
小黑猿带着些许婴儿肥似的肉嘟嘟小脸蛋,两颊逐渐现出刀削的刻痕,一枚下巴勾勒出棱角,脖颈上裸出蜿蜒勃动的青筋。
两道黑漆漆的眉更加浓密,锋利地插入额鬓,眉头和嘴角常常倔强地皱拢。
或许海雅其实没有变,只是给路天的感觉不一样了。
海雅越来越少袒露出孩童的暖笑,而是像个成年男人那样,做事时很专注,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苟,也不在人前与小白猿嬉闹。
以前海雅喜欢把头枕在路天的肩膀或是胸膛,那感觉总好像他仍然睡在野人妈妈的怀里。
现在海雅喜欢把路天裹在自己怀里,用宽阔的胸膛暖着小白猿的脊背,环住腰肢的手掌会有意无意地抚弄小白猿的黄瓜,在热烘烘的手心里摸扯,琢磨这温带过来的黄瓜和热带土产的大蕉,手感究竟有什么不同。
船队在天明时分继续上路,路天指挥土著人如法炮制,群狼战术,沿途不停地骚扰。
偷猎者中一个铮亮光头,脑顶上横切了一道疤痕的男人,凶野地向着丛林咆哮:&ldo;狗娘养的兔崽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