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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啦好啦,请不要嘲笑老人家啦。”
三日月宗近说道,“主……前主殿每天都要放一遍
&esp;&esp;在这个世界的很多年后,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相传有个国家富庶安宁,国王年老体衰,将死之时以自己的国家为代价向神明祈求永恒的生命,神明回应了他的请求,从月亮降临至人世,以月亮的辉光为原材料制作了一个人偶代替国王死去,但是当国王获得了漫长的生命之后,却又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利,不愿意将自己的国家交给神明,神明因为人类的贪婪而叹息。
&esp;&esp;“既然如此。”
神明的使者说道,“那便请允许我等占据一个无人之处落脚罢。”
&esp;&esp;国王忌惮于神明的力量,不愿让神明落于人间,于是他在都城的所有土地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神明不会占据有主之地,他只遗漏了一处——都城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其中北城门多是忍者们进出,在这个忍者几乎被妖魔化的时代,人们既依赖于忍者们的力量所构造出的虚伪安宁,又轻视忍者的存在,甚至不愿意与之在同一个城门进出,久而久之除非是生活所迫实在无处栖身否则极少有谁愿意住在北城门附近,哪怕那些忍者半点不曾伤害过那些贫民,也丝毫不妨碍北城门变成最为荒凉,连国王都将其放弃的恶鬼之门。
&esp;&esp;传说故事当然有随时间而添补美化的成分在,但是宗珏等人所踏足的北城门附近,确确实实是一片凄惨到只有荒草枯杨黄土满路的土地,仿佛有什么张开了无形的结界将这里笼罩进去,死亡肆无忌惮地狩猎着生命,腥臭腐朽的气息流淌在每一个街角屋檐之下,瘦的皮包骨的贫民随意就地一躺等待死亡的降临,尚未死去之人的面上也浮现着浓郁的死相,与那些倒伏在墙角路边的尸体毫无区别。
&esp;&esp;贫民的尸体无人收殓,而后吸引蚊虫,生出蛆蜉,和腐臭的味道一起扩散的还有各种病菌,居住在这里的人又不是体质远超常人几乎算百病不生的忍者,从而形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恶性循环,虽然说因为此处居民稀少又距离真正的聚居区距离较远,但长此以往下去某一日定然会引发一场极为严重的瘟疫,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这口黑锅还会不会被扣在忍者头上。
&esp;&esp;就像贵族们毫不犹豫地把战争的黑锅砸给了忍者,把下面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平民们对忍者的好感度狠狠拉到底。
&esp;&esp;也许很早很早以前,有些已经耳聋眼花步履踉跄的老人还会记得,在那个古早的,连国家的概念都还不是非常明确的时代,拥有查克拉的忍者也曾和平民们平等地毫无芥蒂地生活过,祭典上忍者会用放出一个个火球宛如烟花绚烂,也会有水属性的忍者帮离水源较远的田地引来活水灌溉。
&esp;&esp;不过,那都是非常久远的故事了。
&esp;&esp;现在只有不断的战争与流血,世代盘踞高位醉生梦死的贵族看不到北城门边快要饿死的贫民,而北城门边的贫民饿得下一秒就要死去,也依旧可以用那种轻视的眼神打量进出城门行色匆匆的忍者,傲慢与偏见在这里化为扭曲的缩影,狰狞如同巨兽恶魔,不断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esp;&esp;神明的月之船降落在了这座恶鬼之门前,灵力浓缩成薄薄的雾气在城门附近飘散,月色下是如同水晶一样本来无色,又因为光线偏色而镀上了斑斓色彩的模样,淡淡的薄薄的一层似乎洒满了钻石,安静地飘荡弥漫到每一个街角,驱散了一切污秽。
&esp;&esp;于是尸骨刹那间像是在泥土之中腐朽千万年一般,风一吹就化为了一捧灰白的粉末,隐隐有金光缭绕随风升上天际,留下一串银铃般清脆的声响。
&esp;&esp;不,是的确有银铃的声响,准确的说是神乐铃,从上至下依次七的铃铛随着握铃者的挥舞发出空灵的声音,坠在手柄处长长的五色带飘拂出曼妙优雅的轨迹,与宽大的袖子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抬手,袖子高高扬起,五色带也随之飞扬,像是要把铃声送到遥远而不可触及的远方。
&esp;&esp;有人在神明的月之船前跳起古老的神乐舞,穿着并非传统的红白巫女服,而是一身深深的靛蓝,边角点缀着浅金色月牙纹的衣袍,宽大的衣袍并非明显的女子款式,头发也并未严格按照既有的规定束起戴上发饰,黑色的头发只短短蓄到脖颈,身材高大一眼就能看出是男子,眼尾以朱红的颜料细细描绘上花纹,微微上挑的眼角以艳丽的色彩点缀,与冰冷苍白到几近虚幻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柔化了锐利五官所带来的攻击性,叫人只能注意到他眼尾浓艳的色彩。
&esp;&esp;铃铛叮当细碎响起,脚步随之移动,每一步脚下都有月光化为雾气升腾,似乎这天地间的月光尽数化为一束落在了他身上,明亮而皎洁的辉光缥缈闪烁,照映在脸上将五官都虚化只剩下眼尾的红,脚下铺着大片的白光璀璨,没有任何音乐的伴奏,冥冥之中却像有鼓声响起,他的每一步都准确地踩在鼓点上,随着步伐灵气鼓动出波澜起伏。
&esp;&esp;就像是一片大海荡漾,灵力翻涌铺满了地面,倒伏在地上如同死去的人被波涛淹没,久违的生机涌进身体,某种难以言喻的快乐从心底最深处流淌而出,再怎么痛苦的人生也总有些让人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那些微小的,早已被深埋的记忆之中的闪光点被灵力从记忆的最深处翻找出来,暖洋洋地流淌着,驱散了所有关于死亡的绝望与昏暗。
&esp;&esp;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迎头巨浪把人打得狼狈不堪,能支撑着继续走下去的,也不过是那一二欢愉罢了。
&esp;&esp;草木在灵力的海洋下肆意生长,地上嫩嫩的草芽,树上枝枝蔓蔓转眼成荫,甚至于藤蔓转眼爬了满墙,将那破败的墙面修饰出几分活气。
&esp;&esp;铃声和舞蹈持续了整整一夜,船下的人舞了一夜,船上的人也看了一整夜。
&esp;&esp;“一点也看不出是黄泉神呢。”
小狐丸叹道,指间划过一缕月色流光。
&esp;&esp;“月读命大人似乎很中意主殿。”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道,要打着月神的名号行事,宗珏还是去找月读神通报了一声的,这位三贵子之一的高位神明对宗珏展现出了让人惊异无比的宽容与慷慨,非但没有丝毫为难,还大方地给了他一丝月神的荣光,现在那丝荣光正附在三日月宗近的发饰上,让他能够调动月亮的辉光照耀在宗珏身上。
&esp;&esp;只不过这个世界的月亮与其他世界的并不太一样,如同自己存在意识一样抵抗着他的命令,真的是非常奇怪了。
&esp;&esp;“今剑又去找那个忍者去玩了?”
小狐丸问道,撑着船舷低头欣赏审神者难得的盛装,宗珏如有所觉转身之时微微扬起头来,直直看向小狐丸。
&esp;&esp;他的眼睛周围画着颜色浓艳的妆,眼尾被刻意强调着挑起,没有任何狐狸惯常被赋予的轻佻妩媚之意,抿着唇板着脸的审神者,即使被妆容柔化了面部轮廓,也总会显出肃穆又庄重,难以接近的疏冷意味来。
&esp;&esp;但是看到小狐丸的时候,宗珏还是挑了挑嘴角,露出了个浅浅的笑。
&esp;&esp;他的唇色淡,也没有特别用口脂涂深,笑起来唇角的弧度并不明显,只眉眼间如同刹那坚冰尽碎,流露出几分温软的暖色。
&esp;&esp;小狐丸微怔,三日月宗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嗯啊支应了两句,然而三日月宗近光是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定然在神游天外,摇摇头叹气道:“我先回去了,老人家太晚休息可不好。”
&esp;&esp;自家兄长这幅泥足深陷仿若少年情窦初开的愚蠢模样,看多了还怎么保持他们三条大佬的尊严。
&esp;&esp;——这么想着的三日月宗近,完全忘记了自己
&esp;&esp;宗珏并不急着去找大筒木辉夜姬的麻烦,虽然那位即便已经被封印在了月亮上也依旧孜孜不倦地想要搞事情,但是宗珏并没有为此做出什么来,他甚至还分了一点点信仰之力任由其被吸引到月亮之中,剩下的被他喂给了月读神赐下的荣光,那一丝细弱的荣光在吸收了信仰之后变得明亮了一些,一闪一闪的连带着三日月宗近的发饰也一闪一闪,就像是个小型彩灯一样。
&esp;&esp;跳一整夜神乐舞是非常累的事情,看起来只是动动手动动腿活动范围小运动量也不大速度还挺慢的舞蹈,实际上真真正正一丝不苟跳下来比同等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还要耗神,以舞者为媒介沟通神与人的鸿沟,灵力灌注在身体里所带来的压力非常大,尤其宗珏还并非月读神的眷属,他必须全程压制着体内被刺激蠢蠢欲动的黄泉灵力不要跳起来跟月读神的力量争斗,一整夜跳完宗珏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硬撑着挺直脊背一点也不露疲态的走回月之船厚就直接腿一软躺倒在地上,动都懒得动只想要和地毯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