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笑不傻，她已经想明白了，分数之所以没有变成一百，就是褚年在搞鬼。

&esp;&esp;“唉，有点可惜，我本来以为是他来参加这个毕业典礼，我还真想让他看见，这里能变成这样，有我的一份努力。”

&esp;&esp;信步走过市场，这里晚上也是热闹的夜市，卖肉饼的摊子前面站了不少人，女老板抬着手跟她打招呼：

&esp;&esp;“褚经理！

您回来啦？！”

&esp;&esp;余笑也对她挥挥手，脸上是笑着的。

&esp;&esp;“褚经理！

吃肉饼不？我可早说了，您要是真帮我们把事儿办成了，您来吃饭，我顿顿请客！”

&esp;&esp;余笑连忙拒绝：“不用啦，您忙，我得回去了。”

&esp;&esp;这次来赭阳是私人行程，余笑没有车开，她打算走到城中村门口叫一辆车回酒店。

&esp;&esp;晚上九点半，褚年抱着洗过香香精神头还挺足的小褚褚，手里拿着玩具陪她玩了一会儿，褚年问女儿：

&esp;&esp;“我们视频看看你妈妈好不好？”

&esp;&esp;当然“妈妈”

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褚年现在总偷摸让小褚褚喊他爸爸，因为戚大姐说她已经开始认人了。

&esp;&esp;小家伙的脸上再次出现“无齿”

笑容，褚年美滋滋地拿起了手机。

&esp;&esp;正要打开视频聊天，褚年看了一眼墙上的计分器

&esp;&esp;——显示是“99”

。

&esp;&esp;“我不要换回来，我就不让她离开我，她想拿回自己的身体没门儿！”

&esp;&esp;在心里默念了足足十遍，褚年看见计分器上的分数变成了“92”

，满意地点了点头。

&esp;&esp;越低越好，越低越安全，褚年也是怕自己被余笑一迷，那分数就窜到满了。

&esp;&esp;一切都准备好了，香香软软的女儿抱在怀里，褚年发出了视频邀请。

&esp;&esp;“等等等……”

&esp;&esp;“等等等……”

&esp;&esp;一次，又一次，发了四五次。

&esp;&esp;“不就是毕业典礼么？难道还没结束？”

&esp;&esp;褚年皱了一下眉头，捏了捏小褚褚揉揉的小胳膊：

&esp;&esp;“一会儿得说说你妈，不是说要看我们小褚褚么，怎么都忘了接我们的视频呀？”

&esp;&esp;视频通话一直没有被接通。

&esp;&esp;褚年打了个电话过去，语音提示对方关机。

&esp;&esp;赭阳，东林，靠近东林城中村的一处没有人管的停车场。

&esp;&esp;一辆车的下面，被摔坏的手机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儿。

&esp;&esp;离婚

&esp;&esp;余笑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褚年心里总觉得不对，一边觉得她一向谨慎，估计就是喝了酒电话又没电了，另一边，他一夜都没怎么睡。

&esp;&esp;小褚褚睡了，小褚褚醒了，小褚褚要喝奶……他每次的反应都比戚大姐还快，因为神经一直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