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好疼啊！

&esp;&esp;膝盖顶在胃上，刚刚吃的饭几乎就要吐出来了，褚年一边对自己说：“别吐在沙发上。”

一边试图站起来去卫生间。

&esp;&esp;挣扎扭动的过程中，饭碗被他的腿碰到了地上，没碎，只是剩饭洒得到处都是。

&esp;&esp;赤着脚踩在饭粒儿上，褚年又觉得胸也开始疼了，也可能是肚子在疼，总之上半身躯干上的纤维神经仿佛都在尖叫似的。

&esp;&esp;“哇！”

&esp;&esp;匍匐在马桶边上，褚年终于吐了。

&esp;&esp;这次应该算是疼吐了的。

&esp;&esp;吐完之后，他的腰背还是在疼，褚年扶着洗手池慢慢站起来，脚下沾着的饭粒儿让他滑了一下。

&esp;&esp;大概过了快半个小时，腰疼突然就消失了，褚年已经又腾出了几身的汗，最喜欢的桃红色背心和牛姐送他的睡裙都已经洇了。

&esp;&esp;“呼。”

&esp;&esp;摸着肚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褚年开口问：

&esp;&esp;“是不是今天不让你吃你姥爷送来的王八，你就折腾你爸我呀？啊？”

&esp;&esp;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esp;&esp;躺了十几分钟，褚年慢慢坐了起来，先赤着脚去把拖鞋找到了穿上，再把地打扫干净，最后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esp;&esp;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他打开电视，却觉得家里依然太安静了。

&esp;&esp;“余笑，你儿子折腾我！”

&esp;&esp;他在告状，也可能是在撒娇吧。

&esp;&esp;余笑却没有回复他。

&esp;&esp;褚年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书房，拿出了余笑的那本笔记。

&esp;&esp;三年前的那个孩子，他早就忘了。

&esp;&esp;或者说，他刻意让自己忘掉。

&esp;&esp;求职成功、女友怀孕、结婚、突如其来的职场压力……那时候的褚年问过自己，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一个爸爸。

&esp;&esp;他自己却并没有得到答案。

&esp;&esp;所有人都高兴，所以他也高兴。

&esp;&esp;可事实上……

&esp;&esp;“有点腰疼，要是褚年在家就好了，他能帮我揉两下。”

&esp;&esp;看着这句话，褚年的脸上慢慢流露出了苦笑。

&esp;&esp;无解的难题

&esp;&esp;赭阳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