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民政局里开了空调，温度稍微有些冷。

&esp;&esp;“身份证，户口本，”

办事窗口，工作人员接过两人填好的申请表，“照片有拍吗？”

&esp;&esp;章清釉打开背包，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低头翻找证件。

&esp;&esp;翻得很慢，一页一页，好像结婚是一件很慎重的大事。

&esp;&esp;梁晟已经找好，放到桌上，答工作人员的话时略微歉疚：“没有拍。”

&esp;&esp;工作人员表示无妨，很快在电脑上录入信息，“左手边直走清釉站在左边，拿起左边的那张，朝过道走。

&esp;&esp;她走得慢，背包的拉链还剩下一段开着，毛绒挂件一晃一晃，可爱得紧。

&esp;&esp;梁晟轻叹一口气，走上前，替她把背包合上。

&esp;&esp;他的小瓷偶尔是小蜗牛，缩进壳里，不跟他讲话的。

&esp;&esp;“小瓷……你在纸灯上写的，是指那个律师吗？”

他谨慎地开口求证。

&esp;&esp;她找到清釉轻轻摇头，“我妈妈没有错。

她工作很忙，总是怕我出事，所以……会安排好很多。”

&esp;&esp;“那包括你跟谁结婚，你也能接受被决定吗？”

&esp;&esp;梁晟这么问，多少有点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嫌疑。

&esp;&esp;但他必须要问，这是了解她的方式。

&esp;&esp;“可以吧，”

她折了折手里的登记卡，小声道，“我其实……都可以。”

&esp;&esp;梁晟微眯眼，好一会才理解她说的话。

&esp;&esp;她志不在此，所以跟谁结婚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

&esp;&esp;“你们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啊？”

照相师傅都快坐不住，出来催，“进来拍照，早点拿证。”

&esp;&esp;两人架不住盛情难却，只能走进去。

&esp;&esp;背景墙是红布，照相师傅指挥着他们坐好，接着就端起相机调整角度。

&esp;&esp;“新娘的位置太远啦！

靠近一点嘛！”

&esp;&esp;“对，再靠近一点。”

&esp;&esp;“多笑笑，不用太僵硬，可以更亲密。

好，叁、二、一！”

&esp;&esp;快门按下后，她似乎又挪得离他远了些。

&esp;&esp;貌合神离。

&esp;&esp;照片冲刷出来后，回到先前的柜台，工作人员很快把红本制作好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