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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家乡气候很热。
&rdo;皮皮说,&ldo;我就出生在这个城市。
我是本地人。
&rdo;他笑了笑,说:&ldo;我知道。
&rdo;&ldo;其实如果你有口音,也许我能猜出你来自哪个地区。
可惜你没有。
我一直以为你是北京人,或者是东北人。
&rdo;皮皮继续说。
贺兰静霆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但不像新闻播音员那么硬那么快,而是很轻柔、很舒缓的那种。
他的话音很低,却很清晰,絮语绵绵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和优雅。
即使在他生气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很动听。
&ldo;我没有口音吗?&rdo;他反问。
&ldo;你有吗?&rdo;&ldo;可能是你没听出来吧。
&rdo;他说,&ldo;不过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北方人。
&rdo;和贺兰静霆谈话是需要技巧的。
他想说的会直接告诉你,不想说的就会不停地兜圈子。
皮皮只好又兜回到修鹇和宽永:&ldo;修鹇他们不能去party,因为他们是种狐?&rdo;&ldo;倒也不是。
一来,他们的修行没有超过五百年,不够资格。
二来,由于他们被迫做了太多不情愿的事,导致他们对所有的女性产生了厌恶,他们不怎么愿意和其它人来往。
&rdo;皮皮小声说:&ldo;你是说……他们是gay吗?&rdo;贺兰静霆想了想,不知道什么是更合适的词,只好说:&ldo;差不多吧。
由于他们不肯履行自己的职责‐‐当然他们不承认这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他们属于被歧视和被打击的一群。
像他们这样的狐,曾经有很大一批,这些年逐渐被消灭殆尽。
他们是这一地区最后的两个。
&rdo;&ldo;可是,有谁会来歧视他们呢?你不是祭司大人吗?难道你不是最高的头目?&rdo;贺兰静霆摇头:&ldo;我不是。
&rdo;皮皮若有所悟:&ldo;我明白了,最高头目是你的父亲?&rdo;贺兰静霆的视线很漠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这是他第二次表现出这种神态,腮帮坚硬如铁,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站起身来说:&ldo;你的点滴已经打完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rdo;&ldo;帮我治疗会消耗你很多元气吗?&rdo;她再次想起了修鹇的叮嘱,&ldo;会伤害你吗?&rdo;&ldo;当然不会。